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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中感受胜利,他在共享,这不是你的胜利——是真理获胜,而你们俩都会庆祝。但是当
你击败一个人,他一直没有赢过,他继续是敌人,在内心深处他在继续等待着他能维护自己
的那一刻。
辩论不会变成一种确信,如果不能达到确信,那结论又在哪儿呢?结论是勉强的,它总
是早熟的,它就像流产,它不是自然出生,你已经在强迫——一个死了的孩子出生或者一个
残废的孩子出生,整个生命中他将继续是残废的、虚弱的和死的。
苏格拉底常常说:“我是一个助产士,我帮助人自然出生。”一位大师就是一名助产
士,他不是去强迫,因为强迫的出生不可能是真正的出生,它更像死亡而很少像生命。
所以一个师傅从不好争论,如果他有时表现出好争论的,那他只是在与你做着游戏——
玩着某种推理的游戏,不要成为一个受骗者,他正在用一种理由在与你玩。他之所以好争
论,只是要发现你的好争论性是否会被引发。如果被引发出来了,那你已经错过。如果你能
倾听他的争论,而没有变得好争论,他不会再与你玩这种游戏。他必须看着内在的你,你或
许会有意识地听,无意识地好争论,那么他必须将你的无意识引发出来,好让你能对此变得
觉知。
有时看起来一位师傅是好进攻的,他要坚决打败你,但他从来不是要坚决打败你——只
是要打败你的自我,不是你;只是要摧毁你的自我,不是你。要记住:自我是毒素,它正在
摧毁你;一旦毒素被摧毁,你将会首次获得自由和生命活力,你将第一次感到阳光明媚。他
摧毁着疾病,不是你。
有时他或许是好争论的。曾经有些师傅们非常好辩论,要打败他们是不可能的,要与他
们玩这种文字游戏是不可能的,但他们只是帮助你的意识提升,好让你知道对你的信任是否
真实。
这是已发生的:一个苏非庄内德(Junnaid)与他的师傅一起生活,而师傅是如此地好
争论,无论你说什么他将立即否定。如果你说:“这是白天。”他将说:“这是晚上。”—
—
而这不是事实,这是白天。
无论庄内德说什么,他总是发现师傅要反对,而他只是低下头鞠躬,并说:“是的,师
傅,这是晚上。”
一天,师傅说:“庄内德,你已经赢了,我无法在你的内在制造好争论之心,而我是如
此明显地在作假,任何人都无可争辩地说:‘真蠢!这是白天,这无须争辩,这是如此明
显’。而你却依然说:‘是的,师傅,这是晚上。’你的信任是深入的。现在我不再与你争
论,现在我能讲真理了,因为你准备好了。”
当心全然地说:“是!”那时你准备好了去听,而只有那时真理才能为你揭示出来,甚
至如果还有一丝“不”剩留在你的内在,那么,对你,真理就不能被揭示,因为那个“不”
将会摧毁一切。那个“不”,无论怎样小,都是有力的,非常有力的。那时真理即使被说出
来,但是,对你,真理还是没有被揭示,这个“不”将再次把它隐藏起来。
那就是为什么我说所有的辩论是徒劳的,那就是为什么我不断地一次次重复着,哲学的
全部努力是徒劳的,它没有得出任何结论——它不可能得出。
我要告诉你一个故事,然后我会进入这个禅的故事。
它曾经发生过:一个非常伟大的皇帝的伟大的大臣死了,这个大臣是很少有的,非常聪
明,几乎很智慧,非常狡猾与精明,是一个杰出的外交家,而要找一个替代者是非常困难
的,整个王国都在找,所有的大臣都被派去寻找,起码要找三个人,最后在他们中选择一个。
寻找了好几个月,寻遍了整个王国,每个隐蔽处,每个角落都找遍了,于是找到了三个
人。一个是伟大的科学家、伟大的数学家,他能解决所有的数学问题。数学是真正的唯一确
定的科学——所有的科学都是它的分支——所以他是在根部。
另外一个是伟大的哲学家,他是一个伟大的系统制造者:他能无中生有,只是从文字
中,他就能创造出如此美丽的系统——这是一个奇迹,只有哲学家们能做到。他们手中是空
的,他们是最伟大的魔术师,他们能创造神,他们创造创造的理论,他们能创造一切,而他
们手中却是空的,但他们是聪明的文字工人,他们就这样把文字拼凑起来,给你一种实体的
感觉——而什么也没有!
第三个人是宗教的人,一个信任、祈祷、奉献的人。找到这三个人的那些人们一定是非
常聪明的,因为他们找到了三个方面。
这三个人代表了意识的三个层面,这些是唯一的可能:一个科学的人、一个哲学的人和
一个宗教的人——这些是基础。一个科学的人关心的是实验:除非通过实验被证实以外,否
则它不能被证实,他是经验的、实验的,他的真理是实验的真理。
一个哲学的人是一个逻辑的人,不是实验的人,实验不是主题,只要通过逻辑,他可以
证明或不可以证明,他是一个单纯的人,比科学家更单纯,因为科学家必须做实验,于是要
有实验室。一个哲学的人工作起来不用实验室——只是在他的头脑中,用逻辑,用数学,他
的整个实验是在他的头脑中,他只要通过逻辑的辩论来证明或无法证明,他能解答任何谜,
或者他也能制造任何类型的谜。
而第三个人是宗教层面上的人,这个人并不将生命看作是一个问题,生命对一个宗教的
人来讲不是一个问题,不要去解决它,只要去活过它。
宗教的人是经验者,科学家是实验者,哲学家是思想者。宗教的人是经验者,他将生命
看作是要去活过的,如果有什么答案,就通过经验、通过生活来获得。不能事先通过逻辑来
决定,因为生命大于逻辑,逻辑只是浩瀚的生命海洋中的一朵浪花,因此它不可能解释一
切。只有当你分离时,才能够做实验,只可能在客体上做实验。
生命不是客体,它是主体的核心。当你做实验时,你是不同的;当你生活时,你是整
体。所以宗教的人说:“除非你和生命是一体的,否则你永远不会认识它。”你怎么能够从
外面来认识它呢?你或许知道有关的,有关的,外围和外围,但是你从来没有把握要领。所
以,除了体验以外,实验和思想不能认识它。一个单纯的、信任的人。
他们寻找,找到了这三个人,并叫他们到首府去参加最后的评选。国王说:“你们有三
天的时间休息和准备,第四天早上考试,最后的考试,在你们中,会被挑选出一位,他将成
为我的大臣——他要被证明是最有智慧的人。”
他们开始以各自的方式工作了。三天根本不够!科学家不得不想出很多实验和做法——
谁会知道会有什么类型的考试?所以,三天中他不能睡觉,没有时间:一旦他被选上,他可
以睡一辈子,所以何必受睡觉的干扰呢?他将不睡,也不吃——没有足够的时间,在测试前
有许多事必须去做。
哲学家开始思想,许多问题要去解决:“谁知道会有什么类型的问题?”只有宗教的人
很舒服,他吃,而且吃得很好,只有宗教的人能吃得很好,因为吃是一种表示,是一件神圣
的事。他睡得很好,他祈祷,坐在外面,散步,看着树,感谢神,因为对一个宗教的人来
讲,没有将来,没有最后的考试,每一刻都是考试,所以你如何能为它作准备呢?如果是将
来的,你能够为它作准备;如果正是现在,在此,你能怎样准备呢?你不得不面对它,并没
有将来。
有时科学家说:“你在干什么?浪费时间——吃,睡,祈祷。以后你可以再做你的祈
祷。”但是他笑笑并不争辩,他不是一个好争辩的人。
哲学家会说:“你一直睡觉,一直坐在外面的花园里,一直看着树,这不会有什么帮
助,考试不是小孩子的游戏,你必须准备好。”但是他笑笑,他比相信逻辑更相信笑。
到了第四天的早上,当他们要去皇宫做最后的考试时,那个科学家简直无法走路了,他
做实验做得累极了,好像整个生命都流失了,他快累死了,好像随时都会倒下睡着,他睡眼
蒙胧,头脑混乱,简直快发疯了!
那个哲学家呢?他并不那样累,但他要比以往更无法确定。因为他思考了再思考,辩论
了再辩论,然而没能得出辩论的结论,他混乱了,乱糟糟的,他变得一团糟。他来的那天能
回答很多事,但现在,不行了。甚至他确定的答案也变得不确定了。越思考,哲学变得越没
有用。只有傻瓜才会相信必定,你越思考,你会变得越聪明,你能看到……这些全是文字,
没有实体。很多次,他想打退堂鼓,因为这是毫无用处的,他的条件不符合。但是科学家
说:“来吧!让我们试试!我们会失去什么呢?如果我们赢了,那好嘛;如果我们没赢,那
也好。不过,让我们试试,不要这样没有勇气!”
只有宗教的人开心地走着、唱着,他能听见树上小鸟的声音,他能看见日出,他能看见
露珠上的阳光,整个生命是如此地神奇!他不用担心,因为并没有考试,他会去面对,他只
是去,看看什么正在发生,他并不要求任何东西,他也并不抱任何希望,他是新鲜的、年轻
的、活生生的——就是这样。那就是一个人要怎样去见神:不用准备制造公式,不用准备制
造理论,不用做许多实验研究,不需要许多博士学位,不用,这些都毫无帮助。这就是一个
人应该去的方式——唱着歌,跳着舞去往神庙。
如果你活着,那么无论什么你都能反应,因为反应是通过生命的,它是通过心的。当心
歌唱着、舞蹈着,心就准备好了。
他们到了,国王,皇帝,已经设计好了一个非常特殊的计谋。他们进入了一间房间,他
上了一把锁,一个数学谜,有许多数字在这把锁上,但没有钥匙,那些数字是用了一种特定
的方式组合在锁中的,秘密就在那儿,但必须由人来探寻它并且找到它,如果那些数字能用
一种特定的方式排列出,门便会打开。国王进去,对他们说:“这是一个数学之谜,是一个
至今人们所知道的最大的谜。现在你们必须去寻找线索,钥匙是没有的,如果你们能找到线
索,回答出这个数学问题,锁就会打开。第一个从这间房间出来的人将会被入选。你们现在
开始。”他关上了门,走了出去。
那个科学家立刻在纸上开始工作:很多实验,很多事情,很多问题。他看着,观察着锁
上的数字,没有时间可以浪费,这是一个生死攸关的问题。那个哲学家也闭上了他的眼睛,
开始用数学的方式来思考,这个谜怎样才能被解开,这个谜完全是新的。
那就是问题:用头脑的话,如果某些事情是陈旧的,答案就能被找到;但如果某些事情
完全是新的,那你怎样能通过头脑找到它呢?对于陈旧的、已知的、常规的事,头脑是十分
有效的,而当面对未知时,头脑是完全没用的。
宗教的人从不去看锁,因为他能做什么呢?他一点也不懂数学,他也不知道什么科学实
验,他能做什么呢?他只是坐在角落里,他唱了会儿歌,向神祈祷,闭上了眼睛。那两个人
以为,他一点也不是竞争对手:“这倒是挺好的,因为事情不得不在我们俩中间决定。”然
而,突然间,他们意识到他已经离开了这间房间,他不在了。门开着!
国王跑进来,他说:“你们现在正在干什么?已经结束了!
第三个人已经出来了!”。
但是他们问:“怎么出来的?因为他从来没做任何事。”
所以他们问那个宗教的人。
他说:“我只是在坐着,我祈祷,而我只是坐着,在我内在有一个声音说:‘你真笨!
只要过去,看看,门没有上锁。’于是我便走到门那边,它没有被锁住,没有什么问题要解
决的,所以我就走出来了。”
生命不是一个问题,如果你想要去解决它,你将会错过它,门是开的,它从没有被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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