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评徐坤《野草根》.txt
字号:
本书来自www.abada.cn免费txt小说下载站
更多更新免费电子书请关注www.abada.cn
“婚姻在一般老百姓眼里是什么?就是命。命好了,撞上大运,就一辈子享福;命不好,遇人不淑,结婚就等于进了深牢大狱,一辈子不得好。弄不好,就等于直接是进了火葬场。”
——摘自徐坤:《野草根》
挑衅、颠覆与同一性写作
——评徐坤《野草根》
作者:王艳荣
《中国作家》2006年第9期刊登了女作家徐坤的新作《野草根》。徐坤自入中国当代文坛以来,其作品多以学界知识分子、商界成功人士及都市职业女性为书写对象,像《野草根》这样以一个生于底层,长于底层,挣扎于命运股掌之间的草根女性为叙事对象的小说,在其创作中并不多见。这也许是徐坤做了职业作家以来创作上的一个不同领域。此前,徐坤的小说创作视阈多注目于都市学界与商界,《野草根》从喧闹的都市迁移到了寂寥的外省城郊和乡村;知识女性转换成了城市贫民少女于小庄。对于写惯了某一类题材的作家而言,重新拓展一个新的空间,这种尝试于读者与作者自身,都是对一种习惯定势的挑衅。《野草根》的挑衅姿态是毋庸置疑的,它的挑衅是新鲜的,也是成功的。
正如小说的名字一样,“野草根”是生长在中心城市之外的、远离城市文化土壤的一株疯长的天之奇葩。小说展示了上个世纪后半叶中国历史上最为荒诞的一侧。人作为历史的中间物,无可选择地被凝固在了那一段程序中,更为荒谬的是,身处其中的中间物,却浑然不觉地在既定的程序中活动着。隔了几十年的辛苦路,回望那段历史,徐坤用小说的方式再次照亮了历史曾经的存在。1966年的红卫兵运动,在成为文化大革命运动的首发炮后,却因“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大有作为”而改写。曾经“趾高气扬”的红卫兵们成了一个特有政治符码含义词“知青”的承载者。知青——知识青年,其实他们大多数人是枉担了虚名的,于小庄包括她姐姐于小顶们,有多少人类的文化知识可言呢?那时七亿中国人的大脑几乎成为一种思维的跑马场。16岁的于小庄就是这跑马场上的一棵被几经践踏的小小草。“上学没意思,待在家里也没劲,还不如去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疯野去呢”,而且“要走得远远的,省得你们整天看我不顺眼”,上山下乡运动在于小庄这里就这样消弭了它严肃的政治意义,从而淹没在民间价值取向的巨大海洋中。
徐坤并不是要叙述一个知青的老套故事,她要展示的是个人命运在那一特定时代的颠簸与失控,从而叩问人性的延展极限。于小庄16岁下乡,20出头当了一名油田工人,做了母亲后两年在29岁时芳华永逝死去。这是一个红颜薄命的故事。徐坤设置了这样一个吸引人眼球却又是极通常的故事,再一次表明她的小说在对形式的极端试验后,向民间性、故事性的回归。陈晓明曾经评价徐坤“以一种后现代式的抒写,反讽的叙事制作了一种快乐的文本”,其中“快乐的文本”实在搔到了徐坤小说的痒处。读徐坤的小说大多会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而忍俊不禁也间出其中。徐坤的小说是别样的,是文风老练运笔老到后的驾轻就熟、信笔拈来。
米兰·昆德拉说:“小说是这样一个场所,想像力在其中可以像在梦中一样迸发,小说可以摆脱看上去无法逃脱的真实性的枷锁。”小说的制造如果没有了想像力,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徐坤的小说一以贯之的就是这种小说精神的想像力。在叙事中,徐坤的讽刺调侃手法堪称有趣而精妙。在《野草根》中,徐坤的语言狂欢对象是城市贫民于小庄母女及其兄弟姐妹,是随着于小庄的活动而移动的环境。徐坤的语言依然呈狂欢状态,那些脆生生的话语承载的是文本的内在重量。在徐坤的叙述中,于小庄们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不仅失去了历史的政治意义,而且还具有了相当的反讽意味,于小庄就是在乡下的几年“锻炼”中成长起来的,她编瞎话哄骗老乡,飞舞着一双桃花眼将山里的上好原木及木耳、蘑菇等倒腾到自己家里。徐坤的小说曾写了很多个性意识独立、意识很强的女性,但她却并非一个强烈的女权主义者,她的叙事策略是将男人女人都放在“人”这个平台上,《野草根》里的人物被徐坤修饰得丰满而有生气,男人怎样,女人又如何。
作为一个东北籍的作家,东北的地方性文化已深深地嵌刻在徐坤的文化体系中,在她的一系列小说书写中,那种酣畅豪气的表述,那种快意恩仇式的调侃,那种语言的飞流直下,甚至那种骂人的话语,都印有东北文化的印记。应该说徐坤是深谙东北某些民间文化的,她小说中所设置的人物,往往都有着她本人都没有意识到的地域文化性征,我认为,这种地域文化性征恰好是其小说内在品质的所在,也应该是其小说比较丰满的根基。
本书来自www.abada.cn免费txt小说下载站
更多更新免费电子书请关注www.abada.cn
⌨️ 快捷键说明
复制代码
Ctrl + C
搜索代码
Ctrl + F
全屏模式
F11
切换主题
Ctrl + Shift + D
显示快捷键
?
增大字号
Ctrl + =
减小字号
Ctrl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