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浪尖上的海鸥.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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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飚没有理睬他,只是笑着用手向下抚了抚自己的头发,回头朝雁华看了一眼。
甲板上的女人
权贤回到总部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不敢回到父亲的住处,他知道像这么晚归来,必定会遭到父亲的一顿臭骂,既然明知道有这样的麻烦,又何必去招惹呢?他蹑手蹑脚地推开一扇委员长会议室的门,走了进去,磕睡虫爬了上来,他感到一阵疲惫,于是,便什么也不管地斜躺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隐隐约约地听见从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那说话的声音有些像是父亲权武赫的。迷糊之中的权贤一惊,连忙爬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
权武赫和一群人出现在了门口,很显然,大家对于里面还有个人感到十分的吃惊,一时间都愣住了。
权贤尴尬地看了眼他们,便手忙脚乱地整理着昨天晚上被他弄乱的东西。
“你怎么来啦!难道不用上学了吗?”权武赫有些不高兴地问道。
“现在学校已经放假啦!”权贤说。
“嗯!”权武赫不失家长威严地看了眼眼前的儿子。“那你怎么不回家?”
权贤的哥哥权友善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他护着弟弟向父亲解释道:“是这样的,议员,阿贤有一个同学的亲属过世了,恰好就住在这个地方,阿贤顺便去看望了一下,他是昨天晚上连夜赶过来的!”
“是这样的,昨天连夜赶过来的,到这儿已经半夜啦!我不想惊动您老人家。”权贤解释着,他很聪明,只不过是顺着嘴撒了个小谎。
权武赫似乎已经相信了权贤,他皱了下眉头说:“还不去洗个脸,瞧你现在成什么样子。”
权贤点了点头,笑着向洗手间走去,在经过权友善身边的时候向他投去了感激的微笑。
权友善倒像是没有见到似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只是跟着那群人走进了会议室。
当权贤再次走进会议室的时候,里面正在开会。他们正在商议着下午到码头货场的活动。权贤坐在最靠旁边的位子上无聊地听着这些。这一切对他来说乏味透了,但是,他又不能够贸然离去。
熬着吧!这就是生活。在很多的情况下,人都是矛盾的。在一些极不愿意做的事情面前,虽然有着千般的不愿和万般的不乐意,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所做的也就是企盼快点、快点结束这些吧!或者是放任思想的野马游荡。
权贤和这种无聊对抗的方法就是后一种,他并没有去听那些人在谈论什么,满脑子想的都是在甲板上所遇到的女子的影子。他不住地想:她是谁?她叫什么名字……
兄弟重逢使使诈
不错,弘飚确实对李秀鹤的女儿李雁华有些动心。不过,他们的身份太悬殊了。李雁华是大家的千金小姐,而他弘飚只不过是一个小痞子,难道他真的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爱一个人无罪。爱一个人也无须太多太多的藉口。弘飚没有错,因为每一个人都有喜欢另一个人的权利,不管对方是不是愿意接受,他都有这样的权利。
弘飚有爱李雁华的权利,但是他并没有完完全全地行使他的权利。因为,现在他有着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就是尽快地赶到船码头。他的哥哥鹤秀马上就要从那儿上岸了。
弘飚几乎是小跑地赶到了码头。他的心中非常地激动,在他的心目中鹤秀并不是他的哥哥,而是父亲。弘飚是个孤儿,是哥哥将他带大的,他已经有三年没有见到哥哥了’,他都快想死哥哥啦!这种想念在这时候更为强烈。
当弘飚赶到船码头的时候,客轮刚刚靠岸,一个背着包袱的中年汉子向四下望了望,便随着人潮走下了船梯。他就是弘飚的哥哥鹤秀。
弘飚大声地呼叫着一路小跑地迎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哥哥鹤秀。
一滴泪在弘飚的眼中打着旋儿,他声音有些发颤地问:“哥,你还好吗?”
“还好,你呢?”鹤秀看着弘飚笑着说。
弘飚不好意思地向下抚了抚自己的短发,笑了笑。
鹤秀看着眼前变得又高又壮实的弟弟,心里高兴极了。他想起了以前经常和弟弟撕打玩耍的事情,说:“还记得上次我们是谁赢啦?”
“你说的是三年前。”弘飚在这个时候,变得像个小孩子似的,拉开了一副打架的架式,说:“你现在变得像肥猪样的,还打得动吗?”
“试试看。”鹤秀放下了肩上的包袱,并摆好了架式。
弘飚高声地叫着,向鹤秀虚晃了一拳。
鹤秀连忙向左闪避。弘飚却一猫腰拾起了地上的包,转过身,迈开双腿向前跑去,并不住地大声叫喊着:“死肥猪,你过来呀!”
鹤秀看着这调皮的弟弟,无奈地笑了笑,便追了上去。
弘飚跑进了一个仓库,将包袱扔在了地上并摆出了打架的架式,叫道:“你来呀!死肥猪。”
鹤秀笑着也摆好了架式说:“你准备好啦!”弘飚狡黠地笑了笑,突然一拳打在了鹤秀的小腹上。
鹤秀手捂着腹部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弘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下手太重了,变得惊慌起来,他抱起哥哥,不住地摇晃着哥哥的身子,焦急地叫道:“怎么啦!哥,是不是我打错了地方?”,弘飚急得不知所措,乱了方寸,泪都快要掉了下来。
躺在地上的鹤秀并没有什么事情,他只不过是和弘飚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他偷偷地睁开了双眼,见到弟弟急得这样,心中感到有一股暖流穿过。他很高兴自己能够有这样的一个弟弟,突然间猛地将弘飚掀翻在地,并骑在弘飚的身上,笑着说“怎么样?认输了吗?”
弘飚显然对哥哥的这种使诈行为感到不满。然而,他又有什么法子呢?他只得点头认输,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鹤秀松开了弘飚。
弘飚嘴里骂了一句,趁着这个机会--拳将鹤秀打翻在地,并迅速地朝堆放得像小山样的谷堆爬去,一屁股坐在上面骂着:“你小子使诈,有种你上来呀!”’鹤秀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平躺在谷堆上的狡猾的弟弟,笑着向上爬去。他们在上面抱成了一团,并从上面滚了下来,最终,弘飚还是被鹤秀压在身下。
弘飚这次不得不认输了,但是还是心服嘴不服地骂了句:“你这个死肥猪,没想到还这么厉害。”
鹤秀笑了笑,拍了拍弘飚的肩头,两人带着相见后的喜悦走出了货仓。
他们并排走在街上。
“哥,你这次回来住多久?”
“没几天我就要走了。”
“怎么,又要走?”
“我本来打算赶回来参加你毕业典礼的,看来是没有机会啦!”
“为什么?”
鹤秀没有说什么,他笑着取下了手腕上的表,递给了弘飚:“这个送给你作为毕业礼物。”
“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什么礼物。”弘飚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接过了手表。他把表戴在手腕上看了看,不由地笑着说:“还是蛮好看的。”
他们边说边笑着往前走去。鹤秀看见了张贴在路旁墙上的权武赫的海报,眉头不由地皱了一下,问:“现在选举吗?”
“不是选举,是补选,也就只是君山地区。前议员不知道怎么着死啦!”
鹤秀想了想,说:“看来我今天不能在君山住了。”
“为什么?”
“现在选举,君山的客房肯定都满了,我看我还是上长垣一趟吧!”
弘飚望着鹤秀,他不知道鹤秀为什么这样,难道客房满了就是理由吗?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哥哥肯定有什么事瞒着他。至于是什么事呢?他无法猜出来,也不好问。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哥哥远去的背影。
伯冲进了打斗场
权贤烦透了。他双手插在口袋中,随着游行的队伍走在货场中间的小巷。他对于这些事情并不怎么热心,然而他身边的人们却个个是那样的热情高涨。
“权武赫,权武赫。”人们高喊着权贤父亲的名字。
权武赫满脸笑容地在权友善和事务长的陪伴下不断地和遇着的人握着手,并寒暄着。
那些人一个个显得受宠若惊。
他们继续朝前走着。
“李秀鹤,李秀鹤!”
神思不定的权贤猛地听到对面传来暴雷般的喊声。他连忙抬头看去。在他们的对面也有着一群人,不用问也是在拉选票的,他们就是权武赫的对手李秀鹤的支持者们。
冤家路窄,谁也没有想到能够在这种地方会遇上对方。两边的人都停止了喊叫,这一刻货场变得格外安静。就这样沉默了大概有几秒钟的时间,还是两位领导人物显示出了大家风范,他们打破了这种尴尬的局面。
“辛苦啦!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这是最简短不过的寒喧,他们客套地问候了对方之后,便各自朝自己所要去的方向走去。
两股人流擦肩而过。
无聊之极的权贤突然眼前一亮,因为他意外地发现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女子在对方的队伍之中。权贤在这一刻变得高兴起来,笑容凝结在他的脸上,就像是在春风中盛开的一朵花。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女子,连脚下的路也不去看,完全跟着感觉走。
他和她擦肩而过。
那个女子,也就是李秀鹤的女儿李雁华似乎并没有看到像登徒子样的权贤,反而和权贤的哥哥权友善礼貌地点了点头。
难道他们认识?权贤当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只是沉浸在又一次偶然相逢的喜悦之中。虽然对方并没有和他说一句,但是他却不知怎么地看见她就觉得很开心。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可能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吧!权贤完全沉醉在又一次相逢的喜悦之中。可是一切的变化是那样的快,就像是夏日的天气一样--在两帮人首尾相接的时候,两边的人撕打了起来。
货场在这一刻变得一片混乱。
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得权贤愣住了,他不解地望着这混乱的场面,真的无法明白为什么刚才还一片融洽,现在权贤愣愣地看着这混乱的场面,他看到了那个女子身陷在打斗的人群之中。她拌倒在地上,用手护着脑袋,在她的身边有不少人在挥动着器械恶斗。
危险!权贤连想都没想就向那个女子冲了过去。
站在一旁静观其变的权友善想拦住他,可是权贤已经冲进了打斗场。
权贤朝那女子冲了过去。在他的身边棍棒飞舞着,有不少落在了他的身上,然而他仍然一如既往地向前疾冲而去,奔向那个女子。
那个女子在棍棒交织的影子下,惊恐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好像被吓呆了,只是木讷讷地望着这一切。
权贤冲了过去,像是只鸟一样,张开了翅膀护住了那个女子。
棍棒拳脚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那个女子只是拿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这个不顾一切保护着自己的奇怪男子……
在打斗场的外面,权友善眼中满是疑惑地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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