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风轻轻地吹.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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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鹤默默地想着那些事情,他发觉自己真的有些对不起女儿雁华。在这个时候,他有着一种冲动,想对雁华说句对不起。也就在这一时刻,门被推开啦!雁华和母亲走了进来。
“爸,现在好了些吗?”雁华关切地问道。
李秀鹤看着眼前的女儿,心中一阵酸痛。他蠕动着嘴,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雁华,你不会怪父亲吧?”
雁华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还有你的妈妈,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做出那种事了,请你相信爸爸好吗?”
雁华点了点头。
“不知道,你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被捕。”雁华的母亲在一旁柔声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被捕”两个字就像是针样地刺在了李秀鹤的心脏,他的心抽搐了一下,猛然间又想起了崔大奇,这两天刚刚平息下来的情绪在瞬间又拨动起来。他从床上猛地爬了起来,在一刹那间,他又觉得这样发脾气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便缓缓地坐了下来,说道:“这个我知道。”
知道,他李秀鹤能够知道些什么呢?既然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当初他为什么又那样去做呢?只有在挫折的面前才能够醒悟。
当身在其中,往往看不清庐山的真面目。
李秀鹤在这一时刻知道了,他是失败了!他将会遭到意想不到的打击和报复,因为他在竞选的时候曾经那样的攻击权武赫,而现在权武赫已经当选为国会议员。权武赫必定要报复他的,他很清楚权武赫的为人。
李秀鹤想到这儿,心若死灰。他已经彻底地失望了,他觉得自己无法与权武赫抗衡。
看来,所有的一切都只能听天由命啦!一切都要变个样
一直沉溺于兄长鹤秀死亡阴影下的弘飚,终于从那片海边的山岗上走了出来。他变得更加忧郁了。虽然他离开了那儿,然而他的心情并没有走出那场悲剧给他带来的阴影。他漫无目的地沿着街道走着,很想找一个人来倾诉自己心中的不快和痛苦。然而,他能去找谁呢?不知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他来到了长垣,来到了林秀燕居住的地方。
门是虚掩着的。
弘飚没有推门就走了进去。
上次那个纠缠着林秀燕的中年男子又在纠缠着林秀燕,在他的身边还站着几个壮汉。
“好小子,终于等着你了,这次看你还横不横。”中年男子看到了弘飚,得意洋洋地说着。弘飚好像没有听见似的,仍笔直地朝林秀燕走去。
“还不快上,给我揍他。”中年汉子对自己的人叫嚷着。
那几个人稍微迟疑了一下,便朝弘飚围拢了过去。
弘飚冷冷地看着他们,他没有说任何的话,就那样冷冷地盯着向他走来的人。
那几个人看到弘飚这种冷酷的样子,似乎有些害怕,他们止不住回头朝那个中年男子看去。
中年男子明显有些恼怒,气急败坏地冲着那几个人大声地叫嚷着:“妈的,还不给我揍他。”
“打”字还未落地,打斗已经开始了。不过他们并不是打人,而是在挨打。他们今天的运气可算是遭透了。如果他们知道眼前的这位是弘飚,并且是憋着一肚子气没处撒的弘飚,他们可能早就溜之大吉了。可惜的是,他们不知道,反而还在反抗。
反抗,并非所有的反抗都会取得应有的效果。这得要曙清楚反抗的对像是谁。
弘飚一脚踢翻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位,随即拎起了地上的凳子,朝另一位冲上来的人砸去。
一切都在一瞬间变了样了!弘飚似乎还没有过瘾似的,将凳子用力地掷向玻璃窗。
清脆的玻璃破碎的声音,伴着几声女人的尖叫。
弘飚没有说一句话,他脸无表情地走向了那个中年汉子。中年汉子的腿在这时软了下来,他害怕地看着慢慢向他走近的弘飚。
弘飚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衣领,挥起了拳头。就在他拳头要落下的时候,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人们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那刚才还嚣张十足的中年汉子,竟然双膝跪倒在地上。
弘飚的拳头放了下来,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一把抓住了还站在那儿发着愣没有缓过神来的林秀燕就向外走去。
“我们这是去哪儿呀!”林秀燕想挣脱弘飚的手,弘飚的手却越抓越紧。
她不由地朝弘飚的脸上看去。
弘飚仍然是那样,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看起来让人觉得心里发麻。
林秀燕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随着弘飚牵着走着。她不知道弘飚这是要带她去什么地方,更为刚才发生的事情担忧。刚才弘飚的那么一通闹腾,她可不敢再回那儿了。
弘飚松开了抓住林秀燕的双手,就像是个幽灵一样的在前面走着。
林秀燕很是自觉地一步不落地跟在后面。她很想和弘飚说些什么,然而弘飚却像是哑巴一样,又像是个聋子,他只知道往前走着。林秀燕有些不高兴,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嘟着小嘴,赌着气,脚步声变得很沉、很重。
弘飚带着林秀燕走进了一家台球室。
台球室内静悄悄的,只有一个穿牛仔服的年轻人在练习着打台球。他好像很用心,对于弘飚他们的到来并没有,察觉。就在他全神贯注地瞄准着球准备出杆的时候,弘飚轻轻地用手拨了一下球杆的后面。
球杆立刻改变了方向,擦着球走过去了。
“妈的,又打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年轻人咕囔着,好像仍没有发觉到已经有人站在他的身边。他再次弯下腰,准备再打一杆的时候,忽然惊奇地发现在台球桌上有两个人的黑影,于是,他就像触电似的大声地惊问道:“谁?”没有人回答他。
他变得有些恐惶,转过了头,“弘飚,怎么是你呀!”他显然对弘飚的到来感到吃惊,更让他感到吃惊的是和弘飚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女人。
“我还没有吃饭,肚子有些饿。”弘飚说。
青年看了弘飚一眼,点了点头:“好吧!我们现在就去吃饭。”
他们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小店内坐下了,边吃东西,边聊天,然而说话的只有那个青年,以及林秀燕。
“弘飚,不要太难过了。你哥的事,我听说了。作为朋友,我没能够去看你,真的不好意思。”
“出了什么事吗?”林秀燕好奇地问道。
“你看,弘飚,我不是说过嘛,女人就是不知道关心和体贴人。”青年发着牢骚:“怎么,你连这件事情都不知道?”
“他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没有听说吗?他哥已经死啦!”
林秀燕听到青年的话后,惊奇地看着弘飚。
“凶手找出来了没有?”青年继续问道。
“借我一点钱,今天晚上,我要和她住旅馆。”弘飚变得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青年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愁眉苦脸地说:“我没有钱呀!”“你在竞选的时候赚的那些钱上哪儿去了?”
“都给我爸买药了。”
“是买酒吧!”
“药和酒不是一样吗?”青年说,“本来我还想用那笔钱上汉城去的呢,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啦!看来我只好到处转转,看看能不能偷上一头牛卖掉,好去汉城。”
弘飚看了半晌面前的青年,突然间问道:“你知道君山谁最有钱吗?”
“怎么,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当然是李秀鹤啦!”青年觉得弘飚问这样的问题有些弱智。
“他这次竞选不是……”
青年笑了笑,回答说:“这个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突然间,他好像反应了过来,“你问这些干什么?”
“你不是一直要跟我去汉城吗?”
“你是说……”青年的脸色变得紧张起来。“对,没错,至少这样比你他妈的牵着一头牛走要强。”
青年变得更为紧张了,他低声说:“你不怕死呀,让人家听见了还得了。”
弘飚并没有因此住口,接着问道:“你干还是不干?”
青年向四处看了看,拿起了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点了点头。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偷东西也是同样的道理。当他们决定要偷李秀鹤家之后,便弄来了李秀鹤家的地形图。他们在研究着从什么地方进去、从什么地方出来最为安全。没到一天的时间,他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现在就是等待时机了。
老天爷就像是有意帮助弘飚他们似的。
第二天的一大清早,一直留在李秀鹤家附近的青年看到一辆警车停在了那儿,周围还聚了不少的记者。
他过去一打听,才知道李秀鹤要被逮捕。
这是一个天大的喜讯。青年得到了确实可靠的消息之后,像风一样地朝弘飚住的旅馆跑去。
青年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弘飚住的房间门前,他都快要虚脱了,没有力气叫门,也没有时间叫门,他要尽快地将这一消息告诉弘飚,于是伸手便将门拉开了。
弘飚和林秀燕虽然已经醒了过来,但是却没有起床,他们并排地躺在床上。
突然间,门被打开,使得林秀燕一惊,她尖叫了起来。
青年连忙将门关上了,因为他们还没有穿衣服呢!弘飚他们穿好了衣服,打开了门。
青年这才走了进来,吞吞吐吐地告诉弘飚他所知道的事情。
在弘飚的脸上并不能看出他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只是冷冷地说了句:“今天白天,好好地休息。”
“你是说今天晚上就动手。”青年问道。
“妈的,问那么多干嘛?还不快回去休息。”弘飚又变得有些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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