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照片中的人.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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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好像在努力地想着,可惜的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摇了摇头说:“时间太久了,我真的不记得了。不过我还记得,他穿着一身西装,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
权贤听完以后,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了。
大胆地对视
汉城,弘飚和健民一前一后地朝工厂走去。
弘飚显然有些高兴,是的,他怎能不高兴呢?因为有人欣赏他,并且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
健民却愁眉苦脸的,很显然,他对于表哥让他干的事有些不满意。
“看来女人要长得漂亮,男,人要能打,在这个世界才会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健民不知道是抱怨还是嫉妒地说着。
弘飚笑着,没有回答。
“弘飚,这样下去,我们的钱还是会很快用完的。我们是到汉城来做生意的。”健民仍在嘀咕着。弘飚仍是没有锐什么,他只是笑着,就像是吃了糖似的。
“你笑,笑什么呀!你可好了!”
“你表哥让你干什么?”弘飚问。
“搬冰呀!可不像你呀!”
弘飚哈哈地笑着说:“你不是告诉过我,找到你表哥,我们就能够赚大钱吗?”
健民嘟囔了一句:“我想他没有尽力帮我。”
边说边聊着,他们就来到了昨天的地方。远远地就看见胖子坐在那儿。他们正要走过去打招呼,胖子也看见了他们,便高兴地朝弘飚他们打着招呼。
“你们来啦!李部长正在等着你呢,快随我去吧!”
弘飚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习惯地向下摸着自己的短发。
健民却非常激动地说:“好吧!走吧!”
胖子看了眼健民,他的眼神非常的奇怪,朝健民瞪了一眼,说:“你要干什么?还不快去搬冰块去,你没看到别人催得急吗?”
健民目瞪口呆地看着胖子表哥,又向弘飚看去,他似乎听不懂表哥说的是什么,但是他也不是那种反应特别迟钝的人,否则的话,他不就变成了低能和白痴吗?他灰头灰脸万分狼狈地朝那边忙碌的工人走去。
弘飚满脸堆笑地搂着他的肩膀,拍着他的肩头说:“好好干哇!别偷懒呐!”
“你……”健民气得说不出话来,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弘飚看健民那种样子,开心地和胖子走上了办公室的楼梯。楼道上,他们昨天所见到的那个青年人,也就是所谓的李部长--李天秀跟在一个四五十岁的人的后面,像是送人。“会长好。”胖子像孙子般笑着向那位打着招呼。
弘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到胖子那副模样,便推测那个人的来头肯定不小。
那群人走过了弘飚的身边。
李天秀看了看弘飚,突然停住了,说:“会长,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那四五十岁的人停了下来,问:“什么事?”
“我想再雇一个人。”
“谁?”
李天秀向弘飚看去。
那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顺着李天秀的目光看去,他用一种挑选商品的眼光打量着弘飚。
弘飚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会用这样的眼光看他,心中的野性在这一刻被激发出来,他并没有像其他的人那样避开对方的目光,反而大胆地和对方对视着。
那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点了点头,似乎对弘飚很满意。
“你先到办公室里等着我。”李天秀对弘飚说着,便又随着那个中年人向下走去。
弘飚心中的疑问越来越深,他不禁好奇地向胖子打听那个中年人是谁,李天秀又是什么来路。
胖子看了眼身边这好奇心特别强的年轻人,他的脸上露出了钦佩之色,便将他所知道的都告诉给了弘飚。
那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也就是被胖子称作会长的,他叫做黄德备,是他们的头儿,也可以说是这南大一带的老大。李天秀呢?从胖子口中说出来的李天秀那就更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据说李天秀很能打架,在14岁的时候就已经很厉害了。18岁的时候独自一人身无分文来到了汉城,曾经打得这一带的商贩们跪地求饶。他还坐过牢,其中的原因当然也跟打架有关,因为他有一次把人打死了。后来黄德备救了他,他从此便跟上了黄德备。
弘飚听完之后,有些不大相信胖子的话,就向楼下看去。李天秀正在给黄德备开着车门,看着他西装革履的,就像是上流社会的人一样,很难让人和胖子所说的他的那段过去联系起来。
弘飚不知道是心中羡慕,还是别的原因,又问:“他现在主要干些什么呢?”
“打架呀!打人呀!”胖子说道。
弘飚看着李天秀的背影,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幕后的黑影
权贤躲在书房内,烟在他的身边围绕着,他想起了弘飚婶婶那天对他说过的神秘人曾经来找过哥哥鹤秀,那个晚上还打着雷下着雨,那个年轻人是谁呢?他苦苦地思索着,在他的脑海中忽然闪现过那天晚上在君山总部见到哥哥权友善的情景。不错,那天晚上也下着雨,电闪雷鸣的,他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办公室内。哥哥权友善这时候闯了进来。他的样子十分的狼狈,衣服有些凌乱,眼角青青的,好像刚和人打完架一样。当时的权贤就觉得有些惊奇,他还记得问过权友善出了什么事吗?那时候,权友善好像十分地惊慌,掩饰地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倒所致的。
难道,那个年轻人真的是自己的哥哥权友善?难道自己的推测真的是准确的?权贤感到了异常的痛苦,他将头埋在了双手之间,用力地挠着头发。时间分分秒秒地消逝。
权贤将头抬起的时候,他的双眼变得赤红。他好像已经做了重大的决定似的,要证明婶婶所说的那个青年是不是权友善。
权贤拉开了抽届,拿出了本影集。影集中嵌满了相片,权贤从中抽出了一张他和权友善的合影,用一把剪子将他和权友善剪开了。他把权友善的那部分装进了自己的口袋,就向外走去。
客厅内,权友善正和父亲权武赫聊着工作的事儿。权友善见到权贤这么早就起来了,好像要出去的样子,感到有些奇怪,便问:“你上哪儿去呀?”
权贤只是很厌恶地看了权友善一眼,并没有做任何的回答,便向门口走去。
“阿贤,阿贤……”权友善叫道。
权贤猛地拉开门出去了,并将门重重地带上,发出很大的响声。
权武赫眼看着这一幕,觉得有些奇怪,便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是不是和阿贤有了些摩擦?”
权友善也觉得奇怪,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权贤又来到了弘飚以前居住的地方。他见到了弘飚的婶婶,便拿出了那张照片问那天来找鹤秀的是不是就是这个人。
婶婶看了眼照片,说:“不是。”
“你再仔细看看,再想想。”
“我不是说过了不是吗?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呀!”婶婶变得格外的烦燥,她几乎是咆哮着对权贤说着。
权贤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想了想又问了一次。
婶婶在这个时候已经懒得搭理权贤,低头忙着自己的活儿。
权贤看了眼婶婶,心想再问也可能问不出来什么,或许那个年轻人真的不是权友善呢,他便收起了那张照片,朝外走去。
权贤走远了。
婶婶仍在忙碌着。
一个人从院中的角落走了出来,他就是西川警察局负责鹤秀那件案子的江警官。他朝婶婶走了过来,夸奖着婶婶的表现很好。
“我都照你的话去做了,现在,没有别的事了吧!”婶睁好像有些害怕这位警官。
江警官笑着拿出了工作簿,从中拿出了张照片,那是在竞选的时候,权友善和权武赫在一起时被新闻记者所拍下来的照片。他指着其中的权友善,说:“刚才,他给你看的是不是这个人?”
婶婶点了点头。
江警官高兴地合上了工作簿,那种神情就像是凭空捡了个大元宝似的。突然间,他的脸变了颜色,对婶婶说道:“记住,这些事情千万不要说出去,你要知道说出去的后果是什么!”他的言语中明显带着恐吓和威胁的语气。
婶婶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
为了我,就可以杀人吗
纸能包得住火吗?只要你曾经做过的事情,想瞒住是永远没有办法瞒住的。
权武赫回到了办公室,秘书便告诉他有个叫黄德备的打电话请他晚上吃饭。
权武赫好像对这个名字比较陌生,便问:“黄德备是谁?”
“他呀,是我们地区的,现在,在汉城做生意,他是没有任何背景而获得成功的。不过他的胃口不怎么好,连小孩子的钱都想赚。”
权武赫听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秘书似乎看出了权武赫不愿意和这种人打交道,便说道:“议员先生,你是不是不想去呀!这样恐怕不怎么好吧!毕竟,我们这个研究所他资助了不少。”
权武赫无奈地点了点头,看来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不去了,至少在礼节上他应该做出来。
夜晚,权武赫按着黄德备所说的地点准时地出现了。
对于权武赫的到来,黄德备感到十分高兴。他们边喝边聊着,黄德备的话好像特别的多,而权武赫只是礼节性地和他交谈着。
黄德备说着那些十分无聊的家常话。
权武赫实在有些不耐烦了,便问:“你今天来就是要和我说这些吗?”
黄德备笑了:“听说您这次会分到建设科去做议员,我想开个建筑公司想请你帮个忙。”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如果是这样我就走了。我不知道我是否会分到建筑科,但是你要清楚我只是个补选议员,我的话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再说……”
“不,我想你应该清楚你自己的威望,只要你真站出来说上一句话,我想就行了的。”
“不好意思,我要走了,实在对不起,这件事我帮不上什么忙,不过我还是要对你能够支持我的研究所表示谢意,这顿就算是我请的,我来付钱。”权武赫站起身来,想要离去。
黄德备看着权武赫冷冷地说:“我想不必了!哪能让你破费呢?不过,我有件东西要送给你。”黄德备递给了权武赫一张用纸包着的东西。
权武赫接了过来,打开了一看,原来那是一张照片,也是在竞选其间,他让权友善偷拍的,那张照片中的人是鹤秀,他不由吃惊地朝黄德备看去。
“这是你儿子在竞选的时候给我的。”黄德备仍然是那样的笑着说。
权武赫更加愣了。
把柄被别人攥住,并且被别人威胁着不得不去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那是最令人窝火的事儿,就像是哑巴吃了黄莲一样有苦说不出来。权武赫就有这样的感觉,并且感到有些气愤。
“你干了些什么?”权武赫将权友善带到郊外的林中,厉声地问道。
权友善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就在他纳闷的时候,“啪”,一张照片扔在了他的身边。他惊愕地抬起头,朝父亲看去。“你好好看看这个,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权友善捡起了那张照片。当他看清了照片,脸在顷刻间变了颜色--那张照片就是黄德备给权武赫的。冷汗从他的额头渗出,看来父亲已经知道了一切,他再想隐瞒也无济于事,便说道:“父亲,我这都是为了你,为了那次竞选。”
“为了我,就可以杀人吗?”
权友善好像有些后悔地说道:“是的,我后来才知道那是个误会,但是那种情况下,他和李秀鹤见面,我怎么能够知道他有没有说些什么不利于竞选的话呢?我也是没有办法呀!”
“阿贤是否也知道这些事情?”
“我想他可能有所怀疑,可是一直没有找到线索,但是人已经死了,又有什么用呢?”
“没想到你杀了人,还说得这么轻松。”权武赫没有说什么,他只是觉得眼前他一直认为是自己左膀右臂的儿子在这一刻变得那样可怕。
或许,自己以前并没有认识清楚他。权武赫气愤地离开了这儿。
炼狱后的觉醒
李秀鹤终于被释放出来了,是雁华和她的母亲将他接出来的。现在李秀鹤的样子就像是离死差不了多少了,释放回家已经有好几天了,他依然躺在床上,不吃不喝,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雁华看着父亲的那副样子,觉得父亲真的好可怜。她不愿意看见父亲,因为她害怕伤心。
终于有一天,李秀鹤起来了,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院中的假山上,就像是人定了一般。
“你已经好几天没吃没喝的,应该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想了!”雁华的母亲走过来安慰地说。
“我想你和雁华还是先回汉城去。”李秀鹤突然问说道。
“为什么?”雁华的母亲感到很吃惊,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做,你们在这儿有些不方便,再说雁华马上就要开学了,我想你们明天就走。”李秀鹤说道。“那么,你?”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李秀鹤淡淡地说道。
刚刚从附近经过的雁华恰好听到了这些。她一想到明天就可以回到汉城,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因为,她马上就可以和心爱的人权贤见面啦!女儿和妻子已经离去了。
李秀鹤变得格外郁闷起来,他不甘心就这样失败,虽然以前他曾经想过就这样算了,然而在那段关押的时间内,他的观点又发生了彻底的转变,又回到了以前的航线上来了,并且越来越严重--无论采取什么样的办法他都要击败可恶的对手权武赫。
“从今以后不得再干涉政治。”这是权武赫释放他的前提条件,他没有答应他。或许就是权武赫打死他,一辈子都将他囚禁起来,他也不会答应这个要求的。换句话说,如果他不干涉政治,凭着他现有的地位,他能够活得很好。但是,他不能够,他就是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他都不会放弃政治的。
现在的李秀鹤经历了一场监狱的灾难之后,人变得坚强和成熟起来。他仔细地思考着为什么会在第一次竞选中遭到那样的惨败,并且似乎总结出来了经验。
吃一堑,长一智,只有经过打击的人才能够成熟。李秀鹤好像已经找到了怎样去与权武赫抗衡并击败对方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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