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充满期疑问的眼睛.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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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和忧伤永远是相互依存的,没有谁能够永远的快乐,也没有人能够永远的忧伤下去。热恋中的权贤和雁华就像是在清澈的河水中游泳的两条鱼,然而,世界上永远没有永恒的事物,就像是一个人不能够同时踏进同一条河流一样。这个世界最大的魅力是什么呢?那就是分分秒秒无时不在的变化,一种不可预知的变化。
雁华现在并不怎么开心。她听到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而那个消息又是事实。她的父亲李秀鹤又遭到了上次一样的厄运,被捕了,又不知道送到了什么地方。虽然她以前不怎么喜欢自己的父亲,然而当真正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她又不免为父亲担忧起来,毕竟,在他们的身上流着同样的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鬼才知道。雁华深深地思索着,却没有得出任何的结论。但是她心中格外清楚,这一次肯定又会和上次一样是一个阴谋,政治的阴谋,因为父亲李秀鹤在经历了上次的事情之后,他那颗想参政、想获得权利的心并没有死去,反而火焰越来越炽。谁能够干这个呢?惟一的可能只有权武赫,因为权武赫向来将父亲当做最危险的敌手。雁华明白这些,而且她也明白,她这样着急是无济于事的。因为她再急也不能够改变父亲被捕的事实,她无力和那些阴谋抗衡。既然如此,何不想想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呢?她想到了权贤,想到了自身的事情。千万不要怪她有这样的想法,因为在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着自私的一面,那就是寻找自身的幸福。
她想和权贤说他们结婚吧,因为这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好的机会,并且,权贤已绎开始这样做了,母亲也好像并不怎么反对。这件事是发生在几天前的。那天权贤竟然事先没有通知就来到了她的住处,她被权贤的到来吓了一跳,更让她感到吃惊的是,权贤竟然对母亲说出了真实的身份,虽然母亲当时也很吃惊,但是,她却并没有说什么。
既然这样,何不结婚呢?只有结婚,他们才能够真正地在一起。虽然说现在这样子也挺好,但是事情的变化总是那样的突然,让人不能预料和接受,让人时时感到深深的危机。
雁华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干了。她约出了权贤,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
权贤在听到这些话之后,稍微愣了一下,这一愣只是在一瞬间,他又重新露出了灿烂的笑脸,说:“好哇!这正是我想说的。”“在这个时候,我说出这种话,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坏女人?”雁华不放心地问道。
“不会的。”权贤笑着回答。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便将这件事情决定了下来。他们好像已经铁定了非结婚不可的念头,不管双方的家长同不同意,这婚他们结定了。因为,他们双方都很清楚,他们的婚事绝对有人阻拦。
是的,他们的婚事绝对有人阻拦。
“妈,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雁华回到家后,便对母亲说道。
“什么事,你说吧!”
雁华便将要和权贤结婚的事情告诉了母亲。
雁华的母亲听完之后,愣住了,她看着自己的女儿,好像并不认识似的,因为她不明白,为什么雁华会有这样的想法,难道她不知道权武赫是李秀鹤的死对头吗?雁华看着母亲,她将自己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几乎是在请求母亲答应她与权贤之间的婚事似的,她说:“妈,你知道吗?你深深地爱着一个人,却为了某种原因不能够和他在一起,那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呀!您无法体会那种痛苦,难道您就不能为自己的女儿想想吗?”
雁华的母亲愣住了,雁华的话仿佛刺中了她的命脉,她没有言语,只是看着雁华,在思索着,她觉得心里很乱,不知道是否该答应这门婚事。
也就在同时,权贤也和父母谈了此事。
权武赫听完儿子的话后,变得格外气愤,他只是恨恨地瞪了眼权贤,就拂袖而去了。
看来,他们真的无法走到一起,但是真正相爱的人,哪怕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走到一起的。虽然父母们反对,权贤和雁华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反而像是斗士一样奋斗着。
结婚,就是他们现在的奋斗目标,但是,有那么简单吗?有一个人还在虎视耽耽地瞧着他们呢!那个人就是权贤的哥哥权友善。
跟我走
健民,那个以前和弘飚一起来到汉城胆小如鼠的家伙,现在可不是以前那副寒碜样了。士别三日自当刮目相看,更何况已经过去了三年的时间了。现在他人模狗样地出现在一家颇有档次的酒店门口,他好像有些喝醉了,对那个送他出来的招待罗哩罗嗦地说着些含糊不清的醉话,摇摇晃晃地走下了台阶,向前走去。
健民朝前蹒跚地走着,几乎随时都要倒在地上。一阵凉风吹过,酒劲儿全涌了上来,他摇晃得更加厉害了。在走到一个灯光昏暗的胡同内的时候,他觉得有些尿急,便摇晃着朝暗地里走去。就在他刚想解手的时候,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好像有人在后面盯着他。
他心中一阵发凉,猛地转过身来大声地惊问:“谁?”
昏暗的路灯下,在离健民不远的地方,一动不动地站着一个人。透过很稀的灯光,可以看清那个人的脸。那是一张面部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健民一下子看清了那张脸,他不由地打了个哆嗦,脱口叫道:“弘飚!”
那个人正是弘飚。
健民看着弘飚,心里七上八下地打着鼓,他害怕极了,用眼角的余光向四处瞅去,他想逃。可是,他能逃得掉吗?弘飚一步一步地向健民走过去,他的脚步声在静夜里听起来很响。
健民不住地向后退着,突然间,他跪了下来,说:“弘飚,我对不起你,你打我吧!”
弘飚冷冷地看着他,看着眼前这个窝囊废,他一把揪住了健民的领口,骂道:“妈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弘飚,你打我吧!我对不起你,你打我吧!打我我心中才好受一点儿。”健民哭泣着。
弘飚极其不耐烦地松开了健民的衣领。
健民一下就摔倒在地上,他躺在地上仍然抽噎着,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给了弘飚。
果然没错,正如弘飚所料想的那样,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黄德备和李天秀干的,其目的就是为了财和色。财就是弘飚用来准备开保管仓库的100万,色当然指的是林秀燕。至于健民为什么会在警察局说出他们以前在君山偷钱的事情呢,那个时候,健民是没有办法不说的,因为李天秀和一群人正围着他进行殴打。
弘飚冷冷地听完了健民所说的一切,他的脸上仍是没有任何的表情。他看着像死了亲爹一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向他忏悔和乞求的健民,实在很想打他一顿,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打他一顿又有何用呢?如果说要原谅他,弘飚现在也绝对做不到,因为,不管怎么说,他出卖了自己。
健民仍然在苦苦地乞求弘飚的原谅。
弘飚不愿再在这儿呆下去,不愿再见到健民的那副可怜虫的样子。他盯着健民问道:“秀燕现在是不是和那个老混蛋在一起?”健民点了点头。
“告诉我,他们住在哪儿?”弘飚问道。
“在……”健民告诉了弘飚。
弘飚听完之后,转身就离开了。
健民看着弘飚离去的身影,半晌没有回过神儿来。
第二天,具体说是第二天的清晨,弘飚按健民所说的地址来到了一幢别墅的前面。他躲在了旁边的树林中,在见到黄德备和李天秀开着车离开了这儿之后,才走到了别墅的门口,推门走了进去。
林秀燕正坐在客厅中的椅子上喝着酒,她听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便抬起头来问:“谁?”当她看见站在门口一言不语的弘飚的时候,她完完全全地愣住了,就这样傻傻地盯着弘飚看了足有几分钟。突然,林秀燕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泪顺着她的脸庞无声息地向下流淌着,她将杯子向弘飚掷去,哭骂道:“你现在来干什么?你跑到哪儿去了?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弘飚任凭林秀燕骂着,他过去抓住了她的手说:“跟我走!”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当时你上哪儿去了?”林秀燕摔脱了弘飚的手,愤愤不平地说着。
弘飚盯着林秀燕,说:“你被他们骗了知道吗?”
林秀燕睁大着半信半疑的眼睛看着弘飚。
“臭三八,你到底跟不跟我走?”弘飚问道。
林秀燕看了看弘飚,想了一会儿,她擦干了眼中的泪水说:“是的,我是妓女,但是我和他在一起有三年,难道说走就走吗?”
弘飚吃惊地看着她。
就是在这个时候,传来了一阵汽车的马达声。
林秀燕紧张地向外看去,是刚才黄德备他们乘坐的那辆车,她急忙示意弘飚赶快躲避一下子。
弘飚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照着她的话去做了。
车停在了别墅的门口,进来的是李天秀。他刚一下车,便听见了屋内一阵“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响声,他想难道出什么事情了吗?于是,便急步跑了过去。在他到门口的时候,他看到了满地摔烂的器具,还有哭泣的林秀燕,他愣了,问:“发生了什么事?”
林秀燕像是赌气地说:“怎么,谁叫你不早点儿来接我,我生气啦!”
李天秀惊愕地看着林秀燕,他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快上去换衣服吧!”
弘飚这时就躲在旁边的暗屋内,透过门缝,他清楚地看到了一切。望着换好了衣服、还带着泪痕与李天秀一起离去的林秀燕的身影,弘飚的心中在流着血。弘飚颓废极了,他回到牧师那儿,已经是深夜了。
夜色黑漆漆的,往事在纠缠着他,他的心一阵阵地变疼。坐在废品收购站的台阶上,他默默地喝着酒,想借酒消愁,谁知道酒人愁肠愁更愁。
惠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这儿。这个小姑娘是不是因为弘飚上次帮助了她,有了以身相许的意思?瞧她那副傻样儿,斜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弘飚看着。
弘飚又喝了一口酒,在这个时候,好像才发现身边有个人,他看着惠秀问道:“臭丫头,你看什么?”
“我发觉你喝酒的样子很帅呀!”惠秀像是个白痴一样的回答着。
弘飚听完这句话之后,想笑又笑不出来,他只好又喝了口酒。
“是真的,你喝酒的样子真的很帅耶!”惠秀仍然说着。
“帅你妈个头。”弘飚心里骂道。他没有再理睬她,只是一个劲儿地喝着酒。
惠秀仍然在自言自语地说着话。突然间,她好像想起了一件事,便问:“你说我漂亮吗?”
弘飚看了惠秀一眼,又继续喝着他的酒。
“我也不知道我是否真的漂亮,可是人们都说我很漂亮。”惠秀说道,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地摸着手指头。
弘飚不知道这个小姑娘今天晚上是不是有病,他好奇地看着她。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有些像林秀燕,便问:“你今年几岁了?”
“20。”
“你过来。”弘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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