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光依旧冷清.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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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飚偷偷地看着他们上了辆车子,他看着那辆车子远去的影子,心宛如刀割一样。他不敢接受这是事实。虽然,他在以前并不喜欢林秀燕,那可能是他并不了解她罢了。在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弘飚还真的发观了林秀燕有那么一点可爱,可能自己真的爱上她了。
爱情这东西真是奇怪。即使你真的很讨厌一个人.,但是你和那个人呆在一起久了之后,说不准就会擦出爱的火花。因为人毕竟还是有感情的。虽然弘飚以前一直地逃避说自己并不喜欢林秀燕,但是,在他的心底他不能否认他还是喜欢她的。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现在他的心中是那样的痛楚呢?弘飚异常失落和痛苦地行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或许是真的,汉城这么大的地方没有了弘飚的立足之地。他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在他抬起头的时候,猛然间发现自己站在了原来租住的房子面前。
弘飚站在院子门前看着。
房子虽然经历了三年的风雨,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还是那个老样子。可是景物依旧,人却不是三年前的那个弘飚了。弘飚看着眼前这熟悉的房子,心情变得更加忧郁了。如果你现在觉得非常苦闷,那么你不妨去想想以前曾经快乐的日子,或许会让你忘记暂时的忧伤。不知道这句话是哪位吃饱了没有事干的人说的,可能他并不了解如果当一个人真的付出了真感情之后,那些曾经快乐的日子对他来说只能更加加深他的痛苦。除非他并没有真正地付出过真感情,或者他是一个完全认命的人,他只把那些当作生命中的一朵云彩,只是生命的点缀。而弘飚并不是这样的人,他仿佛一出生就在和命运对抗着。因为命运总是在捉弄着他。
往事在弘飚的脑海中不停地盘旋着,就像是只聒噪的老鸹,他的心烦透了。
“妈的,臭三八!”弘飚骂了一句,习惯地用手拍了拍脑袋,好像已经忘记了所有的不快似的,他大步地背对着夕阳而去。
难道他真的已经忘记了曾经的一切吗?笑话,曾经付出的一段真感情,能够就这样说忘记就忘记吗?弘飚往前走着。背后射来的阳光将他的身影投在他的前方,那浓浓的化不开的黑色身影就像是弘飚不能抛弃的忧愁。
弘飚朝前走着,他不知道该上哪儿去。在这一刻,他感到了无比的孤独和无助。是的,他该上哪儿呢?偌大的汉城好像真的没有弘飚的立足之地。
“弘飚!”有人大声地叫他。
喊他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弘飚在蹲监的时候常常去看他的江警官。
江警官笑嘻嘻地站在弘飚的对面,看着他。
弘飚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说:“是你!”
“是不是现在没有地方去?”江警官问道。
弘飚向四处看了看,说:“妈的!你在取笑我是吧?”
江警官笑了笑说:“我倒是没有这么想。不过你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这样吧,为了这句话我请你吃顿饭,当作是道歉怎么样?”弘飚笑了笑,才说:“这还差不多!”
江警官笑了,他伸手搂住了弘飚的脖子。
江警官很是大方地点了很多的菜,还特意为弘飚点了一盘豆腐。他一边吃着,一边催促着弘飚说:“吃呀!多吃点儿豆腐。豆腐是去晦气的,多吃点儿把你的那一身晦气都除掉。”
弘飚看着坐在他面前的江警官,忽然间,他依稀地感到坐在他面前的并不是别人,而是他的亲哥哥鹤秀。他怔怔地看着他,奉记了所有的一切。
“怎么?你不吃了?”
弘飚缓过神来,说道:“吃,我吃……”他拿起了盘中的豆腐,大口地吃着,然而在他的心中,却感到了无比的忧伤。哥哥鹤秀的影子在他的脑中盘旋着,可是哥哥现在已经离他远去了。
弘飚看着眼前的江警官,心中对他生出了一种无比亲近的感觉。在这个时候,他真的想趴在江警官的怀中痛哭一场。
然而他还是忍住了。因为在他眼前的这位并不是他的哥哥鹤秀,而是另外一个人。
江警官好像很了解弘飚,他并没有直接地告诉弘飚如果真的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的话,他可以帮助他,而是说:“我有个地方,你愿意去帮帮忙吗?”
“妈的,你跟我说些什么呢?我现在反正没有什么地方可去,既然有地方我为什么不去呢?”弘飚有些不高兴了。
“好,你既然这样想就好了。”江警官看了看天色,说:“那就快点儿吃,吃完了我们就去!”
弘飚看了眼江警官,“有这么快吗?”他放下了筷子说,“我好了,你呢?”
江警官看了看弘飚,摇了摇头,说:“那就走吧!”
弘飚跟在江警官的身后,他不知道江警官将要带他到哪儿去。但是,他知道江警官不会害他的。
他们拐过了市区,来到了郊区的一家看起来像是废品回收站的地方,江警官看了眼弘飚,说:“到了!”
弘飚大眼瞪着小眼,看了看这个地方又看看警官,他好像不相信这是真的,然而不管他是怎样的怀疑,但这确实是事实。
江警官对站在门口的一个人问道:“教父在吗?”
“江警官你来了。在,他正在里面。”那个人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忍不住地向弘飚看去。
弘飚觉得那个人的眼光好奇怪,这种眼光使得他觉得有些不自在。他避开了那奇怪的眼光,跟着江警官朝里走去。在他还没有走进里面的时候,就听见传来了一阵大嗓门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教训着一个人。弘飚越发感到奇怪了,他忍不住向江警官看去。
江警官在前面走着,他回过头来看了眼弘飚,笑着摇了摇头。
弘飚看到了那声音传出来的门口,他更加感到吃惊了。
在屋子的里面,一个粗壮的中年汉子坐在椅子上,两十小孩子跪在他的面前。那个汉子在厉声地训斥着他们,满嘴的主呀、上帝呀!这就是牧师吧!弘飚心里想着,不过他有些想笑。他记得真正的牧师不是这样的,他见过,和眼前的这位绝不一样,眼前的这位弘飚左看右看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位牧师,反而像是黑社会的教父。
“大哥!我来了!”江警官叫道。
那位抬起了头,又看了眼跟在江警官身后的弘飚,眉头皱了一下,又继续教育两个小孩子。
“这两个小王八蛋又干了什么?”江警官问道。
“偷东西!”那位牧师头也不抬地说,他让那两个小孩子在他的面前起誓。
说实话,这位牧师真的不是位俗人。像他的这种誓辞,可以说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极富于创意,不能说不是一绝。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偷东西,如果以后再偷东西的话,就被江牧师踩死!”牧师说一句,那两个孩子就跟着念一句。那位牧师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咬着牙,像是在吓那两个小孩子。
两个小孩子发完了誓,抬头胆怯地看着牧师。
“还不快滚!”牧师骂道。
小孩爬了起来,就向外走去。
牧师冲着他们的背影喊道:“记住,以后再偷东西,被我知道了我就踩死你们!”
那两个小孩子回头惊恐地看着牧师,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像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牧师这才和江警官说:“找我有什么事吗?”
江警官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牧师朝弘飚看了一眼,说:“你向来是无事不登:宝殿!是不是为了这小于?”
江警百仍没有回答,只是笑着。他的这种表情已告诉了牧师--正是如此。
牧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看来我这儿吃饭又要紧张一阵子了!”江警官仍然笑着。
“笑,你还笑!”
“我不笑难道要哭吗?笑总比哭好!”江警官变得有些无赖。
“算了!认识你算我倒霉!”牧师叹了口气。
江警官这时候变得异常高兴,至少他已经为弘飚暂时找到了一个安身的地方。他谢过了牧师之后,又和弘飚说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弘飚看着江警官离去的身影,心中窜过了一股热流,那种暖暖的感觉让他止不住要流下泪来,但是他忍住了。
“小子,拿着!”牧师抱过来一床被子。
弘飚并没有赶紧伸手接住了。他吃惊地看着这凶神恶煞的牧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觉得这个人好奇怪。
“你小子运气真好,来的正是时候。如果来得早的话,还真的没有被子给你呢。”
弘飚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不解地向牧师看去。
牧师继续说道:“你也不要在意,这床被子原来是一个肺结核老头儿用的。他前两天刚死,现在正好你可以用。”弘飚正准备伸手接过被子,在听到这句话后,他的手就像触电似地缩了回来。他惊恐地看着牧师,不知道这位牧师是不是有些疯了。难道他不知道肺结核会传染吗?牧师看了眼面前的弘飚,可能在心里他真的想笑。“你到底要不要?”
弘飚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牧师将被子塞进了弘飚的怀中,说:“放心吧!我们这儿不是杀人工厂!不过你要给我老实点儿,这儿有着它的规矩!”
弘飚听了这句话后,才半信半疑地接过被子,缓缓地朝外走着。突然他反应了过来,牧师是在耍他。他停下来,转过头问道:“我想知道这儿的规矩,有什么不能干的吗?”
“告诉你,在这儿你给我老实点儿,最好不要给我打架!”牧师说道。
“那么如果我实在忍不住要打架呢?”弘飚问道。“那就戴上拳击手套!”
弘飚再也没有问什么,他淡淡地笑了笑,抱着被子向外走去。说真的他还从来没有戴上拳击手套打过架呢,真不知道戴上拳击手套打架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弘飚就这样地朝前走着,他来到了大厅。
其实这儿是拳击训练场。在大厅的中央,有一个非常简陋的拳台。在拳台上,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拳击手正在练习着。
弘飚抱着被子,站在旁边看着,他想着牧师刚才所说的话。
那个拳击手看了眼弘飚,眼神中露出了挑衅的神色。
弘飚并没有理他,他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就按着你说的办
权友善绝对是一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或许他是真的很爱雁华,他又一次找到了雁华,就在学校的门口。
雁华正和同事从走廊经过。
“金老师!我真的很羡慕你,这两天老是有人来找你,他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呀!你看他又来了。”那位眼尖的同事看到了停在楼下的车子,取笑地说。
雁华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升起了一层红晕。
“不是说好了明天再见面吗?你今天怎么就来了。”雁华跑下去,离着老远就说。
权友善听着,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知道那是对权贤说的,她把他当成了权贤。
“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让我明天来的?”权友善刚才是背对着雁华的,这时他转过身来。
雁华愣住了,她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权友善。她不知道这位又要来干什么。
“我能和你聊聊吗?”
雁华皱了下眉头。
“我上次和你说的是真的,请你相信我。”
雁华看了眼权友善,她实在有些不耐烦了。她觉得有必要同他解释清楚,因为她可不想让他无休止地纠缠下去。
“学长,我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我并不适合你,你对女人的要求太高了,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无法达到你的要求。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记着它好吗!你就将它当作你生命里的一段记忆好了。”雁华说完这些,再也没有说什么,就那样头也不回地走了。
权友善看着雁华悄然而去的身影,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他几乎是咬着牙从牙缝间挤出这几个字来:“雁华,我不要你成为我记忆中的一部分,我要你嫁给我!”
由爱生恨,是最可怕的。那是一种带着恶意的报复,它能够让正常的人变得失去理智,能够使近似疯狂的人变得无法理喻。这就是一种能够毁掉整个人的病毒,这种病毒就叫做嫉妒。其实这种病毒是在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潜伏的,只不过是在有的人身上表现得更加突出一点儿罢了。
权友善现在就被这种病毒深深地侵扰着。这种病毒已经深入他的骨髓,吞噬了他仅有的一点儿良心。如果在前一分钟他对雁华是爱,那么现在,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恨”。爱一个人没有理由,那么恨一个人呢?它的理由可能就是:因为我爱的人她不爱我。
权友善的心态就是这样。他已经走火人魔了。他想的只是怎样才能够让雁华投入他的怀抱,哪怕用卑鄙下流的办法,他也要去做。为了得到心爱的人的爱,付出些又算什么呢?几天后,权友善出现在汉城郊外的密林之中,他好像是在等一个人。一辆豪华的小轿车驶了过来,停在左顾右盼的权友善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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