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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丝塔的统治-丝线》.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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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塔瑞站起身来。"我已经观察了你很久,艾卡,你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我相信我的选择是明智的。黑月之神的祝福在你的身旁,我的仆人。"

  艾卡谦恭地低下头。当他再度抬首的时候,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椅子和墙壁都随着努塔瑞一起离去,门又重新出现。他的笔仍握在手中,最新完工的卷轴静静躺在面前的桌上。一切完好如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如果不是因为疼痛,他可能怀疑自己刚才不过是在做梦。

  他把手移到灯光下,查看上面神之手指留下的记号。由记号所形成的路径越过指关节隆起的小山,蜿蜒通向手掌中十字形的山谷。他细细琢磨着,努力试图解开地图上的暗号。

  这时他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伴着袍子在石头地面上拖过,有什么人在轻声地咳嗽着。

  总有不速之客,现在,无时无刻不是这样。

  "走开!"艾卡喊道,"现在不要来打扰我!"

  他抽出一张羊皮纸,开始把手上的线路复制到卷轴上。

  站在门外的人再度咳嗽起来,用一种闷哼的声调,似乎他正竭力克制自己的咳嗽。

  艾卡暴怒地抬起头。"和你的咳嗽一起滚回深渊里去!滚!不管你是谁!"

  片刻的沉默之后,脚步声和袍子的沙沙声一起传过大门,走下回音缭绕的大厅。

  艾卡便不再注意它了。 
 

 

 
 







 



  
 第二节
 
  高阶牧师蹙着眉,过于肥胖而形成的双下巴上布满了皱纹,不满的痕迹扩展到嘴边,纠结在胸口,覆盖了豪华金衣下小丘般隆起的腹部。"这就是你对这个问题的最后回答,爵士先生?"听到这番话的骑士显得有些紧张,只是徒劳地瞪着手里滴水未饮的酒杯。用骑士的谚语来说,他还是个"穿着自己的盔甲也会哐当作响"的黄毛小子,体格上无论长宽都不太适合祖先流传下胸甲。加入骑士团,承担父亲的职责,接过他所遗留的整个世界和生活的重负对这个年轻人来说还为时过早。

  生活的担子实在过于沉重了,在未老先衰的年轻脸庞上,憔悴的面容无声地表明了一切。但是他却并没有因此而被摧毁压倒。他坚定地抬起双眼,直面高阶牧师。

  "我很抱歉,神眷之子,但是这是我最后的回答。我的父亲已对伊斯塔神殿的建造给予了丰厚的捐赠,恐怕比他应该的还要多,只可惜他没能预见到厄运的降临。"

  一位站在骑士椅子后面的妙龄女子突然上前,面对着跟前的牧师,插话道:"我的父亲同样也没预见到教皇竟然会对那些交付他权力的人背信弃义!"

  女子的外貌和年轻骑士如此酷似,以至于第一次见到他们的人都会以为他们是对孪生兄弟。他们有着相同的身高,几乎均等的身材和体重,行事上永远都形影不离,即使是剑术也在仲伯之间。

  只有一个特点可以区分两人,那就是女子束起的小麦色的长发。当她解开紧扎的发辫任由它们披散下来的时候,长发就像一道齐膝的闪光的瀑布。她的兄弟也有着同样颜色的头发,只不过略短些,与肩同齐。姐姐的一头秀发和弟弟唇上刚刚蓄起的索兰尼亚骑士特有的长须标志着两人不同的性别,但是除此之外他们都十分相象——相同的行动,相同的话语,相同的思想。

  "不要冲动,尼柯儿(Nikol)。"弟弟拉着姐姐的手说道。

  但是她无法平静:"'奉献给神殿'你说,'为了增添帕拉丁的荣耀!'你才没有增添帕拉丁的荣耀,你只是给你自己中饱私囊!"

  "小心你所说的话,女儿,"高级牧师怒视道,"你将会引起诸神的恼怒。"

  "女儿!"尼柯儿的肌肤愤怒地燃烧着,双拳紧握。她又向牧师踏出一步。"你怎么敢叫我女儿!唯一有权力使用这个亲昵字眼的两个人都已经死了,我的父亲死在侍奉你们那个虚伪教皇的途中,而我的母亲是因为不堪忍受过度的操劳。"

  高级牧师为年轻女子刺向他的怒视而恐慌。他不安地瞥着身后的两名侍卫,他们皆身着象征了伊斯塔军事荣誉的服装,坚定地伫立在门口。这情形即叫他安心,也似乎在提醒他:他毕竟是一位索兰尼亚骑士城堡里的客人,于是高阶牧师转身对弟弟说道:"我并不想为你刚才不得体的冲撞而责备你,爵士先生。如果令姊可以学会对身着这样服装的人说话尊敬些……你的行为确实没有差池,但是对一个磨练自己内心信仰的人来说,放纵这种行为不加约束却也是一种罪愆。"

  高阶牧师的小眼睛转而凝视大厅里的另一个男子,他很年轻,和那对姐弟年纪相仿,穿着身为家族医师的低阶牧师之袍,然而脸上严肃的表情使他看上去显得年长。和那些造访伊斯塔的牧师们一样,他的袍子并不华丽,手指上也没有佩带任何宝石。唯一象征着他的身份的,是环颈的皮绳上所悬挂的一枚神圣标志,正散发出柔和的蓝色光芒。他似乎正在为高阶牧师的责难所忧虑,但是他即不提出自己的见解,也不在沉默中颌首赞成。

  尼柯儿涨红着脸,瞥了眼医疗者:"不要因为我的顶撞而责备米歇儿修士(Brother Michael),帕拉丁的神眷之子,"她说道,"请原谅我的心直口快,但是当自己所关心的人正遭受痛苦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时候,任何人都会难以忍受。"

  "你应该这么做,爵士先生,"高级牧师仿佛没有听到尼柯儿的话,直接对骑士说道,"把你全部的地产转交给教会。解除你的武装。战争的年代过去了,和平就在此刻。所有的邪恶已经——或者说即将——从克莱恩铲除干净。

  要面对现实,爵士先生。骑士制度曾经是必须的,我们一度倚赖你的同伴维持和平,保护纯良。但是那已经成为了历史,一个崭新的时代正在驱逐黑暗。骑士的教条虽然包含了令人钦佩的美德,可是它过于严酷、保守、脱离时代。"高阶牧师微笑道,下颏的赘肉不住地抖动,"人民会喜欢更适应潮流的生活。"

  "把你的领土交给教会,我们会派优秀的牧师来接管这里……"说这句话的时候,高级牧师给了米歇儿修士一个严厉的目光,"收缴地租,维护治安。至于你嘛,爵士先生,我们当然会恩许你在自己祖传的庄园里作一个看守。"

  "看守!"骑士霍地站起来,脸色惨白,手颤抖地按在配剑剑柄上,"看守我父亲遗留的房子!看守代代相传,一脉相承的高贵领地!出去!出去!否则,以帕拉丁的名义,我会——"他的剑应声出鞘,不在需要多余的解释。

  高级牧师的胖脸涨得红一阵白一阵,眼珠突出几乎要飞离眼眶,他恼羞成怒地甩开座椅,贴身护卫立刻亮出了兵器,刀剑出鞘的声音在大厅中乍响。

  "神眷之子,请允许我护送您回马车上去。"米歇尔修士大步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阻挡在勃然大怒的骑士和深感辱蔑的牧师之间。

  尼古拉斯(Nicholas)强抑住心头的怒火,硬生生把剑推回护鞘中去。他的孪生姐姐站在一边,双手紧攫住弟弟的臂膀。米歇尔修士踩着平稳、谦恭的步子,急速将牧师引离大厅。当他们通过大门的时候,伊斯塔的高阶牧师突然停住脚步,他转身堵住门口,恶狠狠地盯着骑士:

  "你居然敢威胁帕拉丁的牧师?小心点,爵士先生,免得诸神的怒火落到你的身上!"

  "请这边走,神眷之子。"米歇尔修士边说边用手扣住高阶牧师涨得通红的胳膊。

  医疗者指引着自己的上司走出大厅,步入一条缺乏雕饰的回廊。这里仅有少得可怜的装饰:一些用于冬季庆典的树枝,因为不堪忍受高温而萎靡地低垂着;另一些则是遥远时代的遗产——样式古旧的甲胄,黯淡褪色的挂毯,破敝血污的旗帜。高阶牧师轻蔑地扫视四周,嗤之以鼻道:

  "你瞧,米歇儿修士,这片美丽的庄园现在变得多么衰败,连墙上精致的穗状装饰都破碎消失了。这真是个耻辱,一种浪费。修士,我相信你一定会规劝那两个傲慢无礼的年轻人,教他们明白自己在言行上犯了多么可怕的过错。"

  米歇儿修士一言不发地把手拢在破旧的袍袖中,凝视着高级牧师的指环,它们正熠熠生辉地扣在粗胖的十指上。医疗者绷紧双唇,以防自己说出什么百害而无一利的话来。

  高阶牧师侧身靠近他,说道:"等到异端审讯官不得不为此来拜访这位骑士和他姊姊就太糟糕了。你说呢,米歇儿修士?"

  医疗者抬起双眼,辩护道:"但是他们都是虔诚的信徒……"

  高阶牧师不满地吸了吸鼻子:"教会想要获得这块土地,修士,如果这位骑士果真是帕拉丁的信徒,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一切奉献给教皇。因此,既然他和他那坏嘴巴的巫婆姊姊阻挠了教会的愿望,他们就肯定是黑暗势力的同党。把他们带回正统的信仰上,米歇儿修士,否则我将置疑你的信仰。"

  高级牧师被骠悍的侍卫簇拥着一摇一摆地踱出大门,浑圆的身体一骨碌就滚进了车厢,几个农夫进敬畏地向他脱帽致意,牧师恹恹地挥了挥手以示祝福。当他身影就消失在马车中后,农夫们怒视着他骄奢的排场,从他们严峻愤懑地表情里可以看到一丝冷酷的愿望。

  米歇儿修士久久立在门口,注视着马车远去扬起的漫天尘烟,他紧紧攥住脖子上的神圣标志:

  "请赐给我智慧,米莎凯。"他向那位温柔的女神祈祷着,"在这片骇人的黑暗中,你是我唯一的光芒。"

  车轮碾过庭院的石板发出尖锐的叫嚣,姐弟俩闻声都不约而同地长叹一声。骑士拔出配剑,懊恼地瞪着它。

  "我都干了些什么?居然向一位神的牧师挥剑!"

  "那是他活该,"尼柯儿坚持道,"我倒希望是我亲自动手,那样我肯定会叫他的下巴少些肥肉!"

  这时,一串跫音向大厅走来,他们转身望去,发现家族医师就站在门口。

  "请进,米歇儿教友,和往常一样,你仍是我们中的一份子。"尼柯儿说道,还以为他的迟疑只是对介入姐弟俩私下交谈的不安。

  然而米歇儿犹豫的是如何告诉他们事实,思忖着是否要把刚才可怕的威胁传达给他们。他们还太年轻了,却已经挑起了保卫为庄园和贫民的重负。尼古拉斯已经尽力帮助他的佃民了,其实光是军队的开销就够他烦恼的,而如果没有士兵,地精们就会扑上来掠夺人民手中已经极为匮乏的物资。

  医疗者看着年轻的骑士,视线被泪水模糊了。尼古拉斯本应该披着锃亮的盔甲,满载心上人的赞誉,跨上骏马去参加比赛。他本应该在追求淑媛的竞赛中获胜。而如今,骑士最辉煌的战斗却是在和饥谨、贫困较量,他跨下的骠骑只不过是匹耕地的驽马。医疗者忧伤地垂下头,合上眼睛不忍再看。一阵衣裙移动的沙沙声传入他的耳膜,他感到优雅的手指覆盖了自己的手掌。

  "米歇儿教友,你和神眷之子间有什么麻烦吗?这都是我的错,我的话总是比我的剑要锋利。我会写信给教会致歉的,只要你觉得那样会好些。"米歇儿睁开双眼,无语地凝望着她,她和以前一样攫取了他的呼吸。他的爱慕,他的渴望,他的赞叹、遗憾和怜悯,一起在体内汹涌地起伏,连正常的声调都为之紊乱。他温柔地移开她的手,默默向后退了一步。她是一位骑士的千金啊,而他却不过是一个最低阶的牧师,穷得没有一个子儿来垫高教皇的神殿。

  "怎么了,米歇儿?发生了什么事?那个男人对你说了什么?"尼古拉斯大步穿过正厅,来到他的面前。

  米歇儿不敢面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位,他迫使自己盯着地板:"他威胁要叫异端审讯官来,我的主人。"

  "假使我们不放弃领土,把它交给教会?"

  "是的,主人,我对我的同伴中出现了一样一个败类而深感抱歉……"

  "你的同伴!"尼柯儿叫道,"那个男人决不像你,米歇儿,半点也不像!你不知疲倦地在人群中操劳,你分担着我们的贫穷,你不要任何回报,甚至不要你应得的那份。喔,我看见了,弟兄,我看见你把我们付给你的工钱悄悄放回我的钱袋,而你却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

  她揶揄着医疗者脸上傻愣愣的表情,要不是这样,她现在准会哭出声来。

  "我,我的小姐,"米歇儿结结巴巴地辩解道,"那是因为您给的太多了。我不需要什么东西,你们给了我吃的,住的,我——"他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好了,尼柯儿。"弟弟轻快地说道,"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们就都是不懂事的孩子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商量。米歇儿,高阶牧师的威胁是真的吗?他果真会招来异端审讯官吗?"

  "恐怕会,"米歇儿虽然感激尼古拉斯帮他解了围,但是眼前的情形却叫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以前在别人身上也发生过同样的事。"

  "但那是用来对付邪恶的人,"尼柯儿反对道,"黑暗之后的牧师,魔法师,以及他们的同类。即使他们真的派来审讯官,我们又有什么好怕的?身正不怕影子歪,何况我们一直虔诚地侍奉着帕拉丁。"

  "笃信曾经让人无所畏惧,小姐。"米歇儿说道,"那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当时教皇真诚地希望把罪恶从世上消灭,然而他不明白,要放逐黑暗就要放逐所有的人。黑暗触及我们每个人,我们中没有人是完美无罪的,即使是教皇本身也不例外。只有承认黑暗并不断反抗它的诱惑才能使我们立于不败之地。"

  米歇儿有着他自己的罪恶,至少在他看来如此。他任凭情欲玷污着自己对这位妙龄女子的爱慕,甚至希望他的爱既不纯洁也不神圣。他幻想着能把她拉入自己的怀抱,用力吻她的双唇,他也幻想能解开她束发的网帽,战栗地感受到每根发丝都缠绕包裹着他们的身躯。

  "我明白了,"尼柯儿轻声说道,"当人们都在忍饥挨饿的时候,我却渴望着漂亮的新裙子。即便我很讨厌现在这条破烂不堪的袍子,但是那对我来说也是极大的罪恶,对吗?"她边说边摩挲着身上打满补丁的旧袍,叹息着对弟弟说道:"也许真的是我们错了,尼古拉斯。也许我们想占有这块土地真是傲慢、罪恶的。也许我们应该把它交给教会。毕竟,那是帕拉丁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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