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01 综合报道 聚焦.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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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记者眼里,刚刚过了21岁生日的田甜如同她名字那般甜美可爱,这样一个女孩子如何胜任一个公司的管理?
“和田总在一起,感觉很轻松。不工作时,大家都是好朋友。”或许看出了记者的疑惑,菜牛小英雄笑着说。他告诉记者,田甜工作室就像一个大家庭,大家配合很默契,分工也不特别细致,因为每个人看到别人工作有困难都会主动去帮助。田甜身上有很强的凝聚力,有时候工作做得不好,“看到田总的表情严肃起来,我们就知道事情严重了”,大家就认真检讨自己的工作,加以改进。
公司员工的平均年龄还不到25岁,年轻人的精力旺盛、思维活跃,很有共同语言,容易沟通。田甜每天上午8点就开电脑,直到晚上12点休息,整天都在网上挂着。看新闻、浏览Flash网站,用MSN、QQ和朋友们联系,也和客户们谈业务。休息的时候,田甜会和同伴们一起玩连线游戏——这曾经是她生活中唯一的爱好。
在田甜工作室,“睡前会”是必不可少的。田甜对第二天要做的工作进行一个具体分工,大家也就新的任务展开讨论。更多的时候,大家是漫无边际地闲聊,古今中外,说到睡着为止。不过,很多好点子就是在“睡前会”上闪现出来的。
但21岁的“田总”身上的担子依然很重,她必须让公司获得发展,要让同伴们获得稳定的收入。“刚成立工作室那会儿,首要任务就是挣钱,养活自己才能帮助田甜实现自己的目标。”何伟松告诉记者,当工作室还只有他们两个成员的时候,外接的工作都是一些小单。有一次,制作了一个Flash作品,收入才50元,但那个客户始终不满意,修改了很多次。最困难的时候,工作室的工资、房租都成了问题,想起那段日子,田甜和何伟松都忍不住唏嘘。
给黑龙江移动公司制作的16集宣传片是田甜工作室接到的第一个大单。当时,对方看了工作室的初步构思后,要求见面详谈。为了怕对方看见田甜会觉得太突然,工作室准备了一份田甜的资料先发过去。但田甜到的时候,对方还没有看见邮件,依然表现出了意外和吃惊。幸运的是,双方的合作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客户看了样片之后,觉得很满意。签约之后,大家都很振奋,夜以继日地干了两个多月。
公司成立之后,生存的压力更大了。田甜除了出书、制作Flash之外,还杀入了流行电视剧的制作。在根据朱德庸的漫画《醋溜族》改编的同名电视剧中,一些夸张、想象和回忆的镜头,用真人表演的困难太大,需要用Flash动画来表现。2004年5月,田甜工作室接下了这项总计120分钟的Flash制作工作,开始没日没夜地赶工。虽然导演江丰宏一直在表扬田甜,但监制、动画导演的要求很高,光是修改作品就花了1个多月的时间。11月,这项任务才算完成了。
“公司所有的电脑设备都是我们自己买的,公司注册时的10万元资金也是我自己挣的。”现在工作室有10个成员,工资都是由田甜发,主创人员每月最低也有2000多元的收入,好的时候能有四、五千元。说到这里,“田总”显得很自豪。
折翼飞翔
虽然做了“田总”,但田甜对Flash痴心不改。和“总经理”这个头衔相比,她似乎更看重自己“闪客”的身份。
或许正是因为她不得不躺在床上,多了思考的时间,没有染上网络人惯有的浮躁和跟风。2004年,工作室Flash作品的“城市情话1001夜”在网上风行,这个系列无一例外地以情感为主题。对此,田甜是这么解释的:“现在城市里的人功利性都很强,大家平时都忙于工作、事业,似乎很少有人再把感情作为话题挂在嘴边了。但我觉得人生应该是由很多部分组成的,不应该只是名利,还有很多东西值得我们去珍惜。经过讨论,我们决定创作这个作品。”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坚持工作室的作品不能跟风,在卡通形象大行其道的今天,依然坚持以题材为主的风格。田甜说:“故事情节才是一个作品的灵魂,没有灵魂的作品,怎么能说是好作品?”在公司亟待发展的时刻,这种执著显得尤为难能可贵。
田甜的执著和坚强打动了很多人,也帮助自己圆了求学梦。2004年,在一次业内的颁奖会上,田甜见到了北京电影学院东华学院院长孙立军,后者被田甜的事迹所感动,破例同意田甜免费到电影学院的动画学院研修班上课。自1995年受伤之后近10年之后,田甜终于重返了课堂。由于身体的诸多不便,田甜每周只能听两个下午的课,每次来回都要花费两个小时,但这并没有让田甜的学习热情冷却下来。第一学期结束,她就迫不及待地为下学期选了“运动规律”、“造型”、“赏析”等课程。
在采访结束的时候,她的伙伴何伟松向记者谈起了工作室的新作品《再生翼》,在这个以田甜为原型的Flash作品,一只蝴蝶为了救蚂蚁而受伤,失去了自己的翅膀。后来,蚂蚁做了一架飞机给蝴蝶,蝴蝶终于又能够飞舞了。当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定格在飞舞的蝴蝶上,记者的眼前又浮现出谈到学习和未来时,田甜那显得格外明亮的眼睛。电脑、网络和事业,已经帮助这只折翼的蝴蝶做出了那架飞机。我们祝愿,这只折翼的蝴蝶,安上新翅膀之后,能飞得更高、更远。
小灵通上的“黑手”
本报记者 张旭光 (2005年2月21日 第7期)
如果你是中国6500万小灵通用户之一,如果你曾经因小灵通话费过高产生过疑惑,那么很可能,你正在为别人的通话买单……
“我的小灵通被盗打了!”
我的小灵通被盗打了!”2005年2月初,记者的电话响起,一位男士在电话中语气急迫地说道。稍稍停顿一下,这位成都的李先生向记者讲起具体情况:“从去年年底开始,不断有朋友告诉我,打我的电话,经常是一个女人接听,问她是谁,就把电话挂了。”开始李先生也没有在意,但上个月交话费时,他吃惊地发现:自己的小灵通话费竟然高达数百元,甚至超过了他当月的手机费。
“小灵通接听电话是不收钱的,而我,基本上就是用小灵通接电话的啊。”觉得蹊跷的李先生找到了中国电信的营业厅,希望查询话费清单,弄清事情原委。但工作人员告诉他:这部小灵通上月的通话是以市话为主,而电信不提供市话话费清单的查询。
原本为了省钱,才使用小灵通,却要承担比以前更高的话费,李先生百思不得其解。求助中国电信营业厅和服务热线10000都不能获得满意的解答,最后还是在电信部门工作的朋友一语惊醒了他:“你是不是在外面烧过号?”
朋友的话让李先生如梦初醒:这部小灵通原本是2003年买的,一直没有用。2004年10月,为降低话费负担,李先生决定重新使用小灵通,于是找到电信营业厅,希望能更改小灵通的号码。但工作人员告诉他,这部小灵通的机身码已经失效,需要重新写码。电信营业厅要求的程序极为繁琐,李先生遂将目光转向其它的重写码渠道。“我到通信市场去办事,看到一家小灵通店门口贴着广告,说可以‘烧号’。就上去问了问,没想到只要80元,当时就‘烧号’了,20分钟就搞定了。”
这种“省心”的重写码完成后不久,就出现了朋友们所说的其他人接听电话的现象。而2005年1月,异乎寻常的电话费终于引起了李先生的警惕。最后,在记者协助下,经过诸多周折,李先生终于看到了自己的话费清单:果然有不少极为陌生的号码。
亲历“烧号”
“‘烧号’其实是一个形象的说法。就是把小灵通原来的号码信息清除,然后从数据库中调出新的号码信息输入,重新入网。”2月16日,北京通信公司的工作人员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解释说。由于数据库是电信运营部门专有的,市场上众多提供“烧号”服务的商家实际上是在随机“盗号”,因此出现“串号”,以及几个人使用一个号码的现象,其实并不新鲜。
那么,“烧号”中究竟藏着何种玄机?电信运营部门对此持何种态度?记者开始调查。
第一步,记者致电各地电信运营部门。北京网通的张先生告诉记者:“我们现在不再提供重写码服务。”重庆、湖北、湖南等地电信部门的回答则正好相反:“可以。”而四川10000号服务台的接线员更是非常热情地提示记者:“您从北京把机子带来,要烧号的话,请到人民东路……”看来,对于“烧号”,各地电信运营商的态度似乎出现了些微妙的区别。但电信部门“烧号”的手续相对比较正规,一般都要求出具购买小灵通的发票,以及机主的身份证等。
而市场上形形色色的“烧号”者们则远没有这么“麻烦”。根据李先生提供的线索,记者来到成都一家小灵通销售店——这种店在市区,几乎到了“五步一哨”的程度,非常普遍。“我有一部小灵通,从外地带来的,想换个号码,在成都入网。”店主接过记者递给他的小灵通,端详了一下,很爽快地报价:“80元!”随后,他拿出一条USB接口的数据线,将小灵通连结到类似于电脑的仪器上,就开始“烧号”了。记者绕到他的身后,发现显示屏上出现了一条上下波动的线条。通过和店主攀谈,记者了解到,这套仪器正在通过特定的软件猜解和小灵通机身码配套的密码,解码之后,调好频率,小灵通就可以重新开通使用了。
“据说‘烧号’后的小灵通很容易被盗打?”记者问。
“一般来说不会的。不过,有时候解码的多了,可能会重。如果你发现重了,拿回来就是了,我免费给你重烧。”店主满不在乎地回答,并一再强调他的“售后服务”不错。
与此同时,在重庆、武汉等地暗访的同事,也有和记者同样的经历。不过各地解码的资费有所不同,像武汉,30元也能“烧号”。
“烧号”开启盗打之门?
“‘烧号’只是个别现象,不会对用户造成太大的伤害……”这是成都电信一位工作人员对记者做出的回应。但事实并非如此,由于“烧号”所需的技术门槛极低,像李先生这样为他人通话买单的事件已屡见报端。
2004年8月,河北省辛集市破获的一起盗打小灵通案件,使得“烧号”、盗打小灵通一时间成为了消费者们关注的焦点:在这个案件中,被盗打的小灵通包括辛集市等河北17个县市的1000多部小灵通。这些小灵通大多成为当地“话吧”(公用电话)老板们无本万利的赢利绝招——“话吧”老板以低廉的价格从盗号者手中购买号码,作为公用电话使用。一部小灵通停机了,就再换一个号码。由此产生的通话费,自然由真正的机主承担。仅报案的杨女士的小灵通,在去年6月21日至7月26日之间,就产生了4160元的巨额话费。
案件被破获之后,非法“烧号”引起的小灵通被盗打问题一度引起了各界的重视,各地电信部门也纷纷表示将全力根除这种现象。北京通信公司的唐先生就告诉记者:“去年,我们历时半年进行搜索,并在11月到今年元旦期间,对盗打进行限停、清理。”广东电信的工作人员也告诉记者,他们采取了“异常话费预警”、建立“反盗打检测平台”等措施,对小灵通的话费实施监控,对话费异常和一号多机的小灵通进行及时处理。
但这场整治运动似乎并没有见到太大的成效。因此,近半年过去了,李先生和其他的小灵通用户仍不得不面临被盗打的困扰。对小灵通盗打的防治为何如此之难?
“事实上,如果没有非法‘烧号’,被盗打的可能性就比较小。而且如果是通过正规渠道购买的小灵通,用户发现了串号现象,可持相关证件到北京通信下属的营业厅去做相关设置,就可以有效避免串号现象的发生。”北京通信公司这位唐先生的话,将小灵通被盗打的矛头直指“烧号”。他告诉记者,非法“烧号”者获取的号码是随机的,因此可能会和电信已发出的号码相重,或是几个人烧到了同一个号,这样其中一个人就不得不为其他使用这个号码的人的通话买单了——而这个买单的人,往往是通过正规渠道购买小灵通的人。
机卡分离:治本之道?
“为什么‘烧号’的市场需求会这么大呢?”对记者这个问题,电信方面做出了这样的解释:目前,中国主要采取的还是购买机卡一体的小灵通的入网方式,这样,消费者要更换号码,或者想要异地使用,就必须重写码。由于电信运营部门重写码的手续比较繁琐,而“烧号”市场的技术门槛又非常低,就导致了非法“烧号”市场的活跃,不法分子也就有了可乘之机,混迹其间牟利。
更让电信部门尴尬的是,对于日益猖獗的非法“烧号”,他们更多的是被动解决用户举报的问题,还没有找到能一举奏效的根治良策。
2005年元旦前后,北京网通开始对小灵通采取名为“健全码”的新安全技术。在西单的营业厅,工作人员这样向记者介绍:“健全码和机身码、号码绑定在一起,再想盗窃就比较困难了。因为非法‘烧号’者那里只能显示机身码或号码,但健全码只有网通的机器上有,在小灵通上是看不到的。而只有这三个码都具备才能通话。”但这种措施是否有效?面对记者的再三追问,网通方面始终保持沉默,最终也没有有力的数据或事例来说明。
相较而言,“机卡分离”更成为治本的希望所在。从2004年底开始,“机卡分离”的呼声明显高涨起来。北京通信公司就不止一次告诉记者,他们已经就“机卡分离”进行了多次试验,效果不错。更有消息传来,中国电信和中国网通已经开始商讨“机卡分离”标准技术,并将在2005年4月正式推出“机卡分离”的小灵通:“第一步,完成技术标准的统一;第二步,2005年上半年,允许PSID烧号的小灵通与机卡分离的小灵通‘和平共处’;第三步,机卡一体的小灵通将逐步退出市场。”
更积极的是小灵通生产商。早在2004年10月27日,UT斯达康就在北京国际通信展上,第一次向世人展示了UT228机卡分离小灵通。中兴等厂商也宣称正在进行这方面的工作。
“机卡分离之后,用户购买一张卡就可以入网,更换小灵通和异地使用将不再是难题,‘烧号’的市场需求自然大大减少。而且,用户的个人信息和相关资料会存在一张PIM卡上,这种PIM卡和手机的SIM卡一样,具有数据加密功能,手机的安全性也就大大增强了。”中国电信北京研究院的专家告诉记者。
不仅仅是技术
不容回避的现实是,“机卡分离”的实现还要克服诸多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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