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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艺妓的回忆.txt

📁 艺妓回忆录。新浪不是吵的很火么?也有电影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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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妇人伸出手来,用手指头拍拍我的脑袋。她的方式很特别,几次用手指戳我的下巴。我明白这是一种抚爱,因为她的脸色很和气。
  "这一个相当漂亮,是不是?这么一双不同寻常的眼睛!看得出她很聪明,看看她的额头就知道了"。她转过身去看我姐姐,说:"噢,噢,牛年生的,十五岁,金星,六,白,嗯……走近一点。"
  夏子照吩咐走近一步。烦躁夫人开始端详她的脸,不但用眼睛看,还用指尖摸。她用了长长时间从不同角度细看夏子的鼻子和耳朵,她捏了几次耳垂,然后咕哝一声,表示夏子看完了,转身对着我。
  "你是猴年的。我看你的模样就知道是猴年的。你的水有这么多!八,白,土星。你是一个很吸引人的姑娘。走近点。"
  现在她又把程序重复一追,捏我的耳朵,等等。我心想她就是用这些手指刚挠过脖子上的硬斑的。不久,她便站了起来,跨到我们所站的石板地上来。她费了一会工夫才把扭曲的双脚穿进草展,然后转过身子去朝田中先生瞧了一眼,田中先生似乎立刻领会了,他走出屋子,把门关上。
  烦躁夫人解开并脱去夏子所穿的上衣,摸摸夏子的胸脯,看看腋下,把她转过身去看她的后背。我惊呆了,几乎不敢去看。我当然在以前见过夏子裸身,可是烦躁夫人这么着把她的身体捏来捏去,瞧上去比夏子为杉井家的男孩子把浴衣卷上来更难看。后来,烦躁夫人已看了个够,又唤夏子把裤子褪下来,上上下下地看,又把夏子转过身来。
  "脱掉裤子",她说。
  我从没见过夏子这么难为情的,呆了一会儿,她跨前一步,让裤子落在滑兮兮的石头地上。烦躁夫人接她的双肩,让她坐在平台上。夏子是彻底裸着,我想她也同我一样,猜不出为什么要让她坐在这里。可是还来不及想这个问题,刹那间,烦躁夫人就用双手按在夏子的膝头上,朝外掰开。她毫不犹豫地把手伸进夏子两腿之间去。此刻,我再也不敢往下看了。我想,夏子一定是拒绝来着,因为烦躁夫人喊了一声,立刻我又听到一记响亮的拍打声,烦躁夫人在拍打夏子的大腿--那是后来我从留下来的红痕才知道的。一会儿,烦躁夫人完了事,告诉夏子可以穿上衣服了。夏子在穿衣服的时候,打了一个大喷嚏。她也许还在哭泣,可是我不敢去看她。
  下一步,烦躁夫人直冲着我来了,一会儿,我的裤子也褪到了膝盖上,上衣也像夏子那样被脱去。我的乳房还未发育,不消老妇人抚弄了,她看看我腋下,也让我转个身,让我坐在平台上,把我的裤子拉掉。她想干什么,我害怕极了。她想分开我双腿,我也一定会像夏子那样被打。我喉咙发干,忍住眼泪。她用一根手指伸进我双腿中间,让我觉得被捏了一下,不由得喊了一声。她告诉我可以穿衣服了,我感到就像是一道水闸一下子把整条河流都截住那种感觉。不过我害怕夏子和我如果像小孩子那样哭起来的话,田中先生会不高兴的。
  "两个小姑娘都是健康的",烦躁夫人对此时已回到屋里的田中先生说,"非常合适。两个人都是处女。年岁大的这个水太多,可是年岁小的这个也有很多水。也漂亮些,你说呐?她姐姐同她一比就像个农妇!"
  "我相信她们都能吸引人的,"田中先生说,"我们出去边走边谈怎么样?女孩子在屋里等一等。"
  田中先生拉上门,我转过脸去见夏子坐在平台边沿上,双眼望着天花板。由于她面孔的形状,眼泪淌下来就要流到鼻梁上,我见到她这副悲伤的样子禁不住哇哇大哭。我感到发生的这一切大卑鄙了,我用上衣角给她擦了擦泪。
  "那个可怕的老太太是什么人?"夏子问我。
  "她准是个算命的。也许田中先生想尽可能了解我们……"
  "可是她瞧我们为什么用这么可怕的办法!"
  "夏子姐姐,你还不懂吗?田中先生想收养我们。"我说。
  夏子听到这话,就眨起眼睛来了,像是有一只小虫爬进了她的眼睛。"你在说些什么?"她说,"田中先生是不会收养我们的。"
  "父亲这么老了……现在母亲又病了。我看田中先生关心我们的将来。再也没有别人关心咱俩了。"
  夏子站着,很激动。立刻,她把眼睛眯了起来,我猜她在艰难地使自己相信离开醉醺醺的小屋是不会有任何损失的。渐渐地,她的脸色放松下来,她又坐到了平台的边上。一会儿,她仔细瞧着屋子里的陈设,好像我们之间根本没有谈过什么事情。
  田中先生的房子在镇边一条小路的尽头。四周一片松树林,味道同我们在海边的家闻到海洋的味道一样强烈,我一想到大海的味道,宁可换另一种味道。这座房子比养老町任何一座房子都要大,带着大屋顶,像我们村里的庙。田中先生走到门口,把鞋脱下,有个女佣走来把他的鞋放到架子上。夏子和我没有鞋子可脱。我正要进屋,感到什么东西打在我的腰上,一只松果掉在我双脚中间的地板上。我转过身去,见到一个和我同年龄的小姑娘,梳着很短的短发,跑过去躲在一棵树后面。她偷偷地瞧我,朝我抿着嘴笑一笑,跑开了,又回头看看我会不会追上去。说来奇怪,我还从来没有会见另一个小姑娘的经验。当然我认识村里的女孩子,但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从来没有过"会见"这种事情。久仁子--那就是田中先生的小女儿的名字--从我见她的最初一刻起,对我就这么好,我想这使我从一个世界转到另一个世界来更容易些了。
  久仁子的衣服比我好多了,她还穿草展。可是我在农村长大,光着脚就能在林子里奔跑。我在游戏房子面前赶上她。这游戏房子是用一棵枯树上锯下来的树枝搭起来的。久仁子用石块、松果叠成几个房间。在一个房间里,她假装给我斟上茶;在另一个房间里我俩轮流护理她的一个玩具娃娃--名叫太郎的小男孩,其实不过是一个帆布袋子里塞满了土。据久仁子说,太郎喜欢陌生人,但很怕蚯蚓,正好巧合,久仁子也怕蚯蚓。我们遇到蚯蚓的时候,久仁子一定要见我用手指把蚯蚓拣走才行,否则,太郎会大哭起来的。
  我很高兴能像一个姐姐那样保护久仁子。事实上,这些大树和松树香味--甚至包括田中先生在内--所有这些对我来说,再作什么对比已经没有多大意思了。田中先生这里的生活同养老町的生活,差别如此巨大,就像你闻到做菜时的全部香味同只吃一口美食之间的差别。
  天渐渐黑下来,我们在井边把手脚洗干净,然后走进屋子,围着一张方桌坐在地板上。我见到食物的热气直升到头上高高的房椽子,还有电灯照亮着我们,简直太迷人了。屋子里亮得吓人,这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很快,仆人把晚饭端上来了--烤威海鲈鱼,泡菜,汤,米饭--可是我们正要开始吃饭时,电灯熄灭了。田中先生哈哈大笑,看来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几个仆人赶快点燃挂在三角架上的灯笼。
  吃饭的时候,谁也不多说话。我本期望田中夫人会显得高兴一些,但她就像是夏子的老版本,只除了她还不时微笑。饭后,田中夫人同夏子玩一种游戏,田中先生站起身来,吩咐女佣把他的和服取来。不一会儿,田中先生就走了;又过了不一会儿,久仁子招手示意我跟她一块出去。她穿上草展,把一双多余的借给我穿。我问她去什么地方。
  "别作声"她说,"我们去跟着爸爸。他每次出去我都跟。这是件秘密。"
  我们走过小路,转到去千鹤镇的大街,同田中先生隔一段距离。几分钟后,我们走过一些房屋,久仁子握着我的手臂把我拉到一条小街上去。我们来到两座房子中间一条石板路的尽头,有一扇纸糊的窗户,里面透出亮光来。久仁子捅开一个小洞往里看。她在窥探时,我只听见笑声、说话声,还有人在弹拨着三弦琴吟唱。后来,久仁子让到一边,叫我去看。屋里有一张幕挡住视线看不见半间屋子,但可见到田中先生同三四个男人坐在垫子上。他旁边一个老头正在说故事讲如何让年轻女人爬梯子,好朝上从袍子里面看进去,每人都哈哈大笑,只有田中先生不笑,他一直在凝望着我看不到的另半间屋子。一位穿和服的老妇人给他送来一只玻璃杯,他举着杯子,老妇人给他斟上啤酒。我觉得田中先生就像大海里的一个岛屿,别人都爱听那个故事(包括斟啤酒的老妇人在内),唯独他仍凝望着桌子的那一头。我转过头来,间久仁子这是个什么地方。
  "这是茶馆,"她告诉我,"那儿有艺妓侍候。我爸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女人倒酒,男人不是在唱歌就是讲故事。最后每个人都喝醉了。"
  我又回转身去朝洞里望,正好见到一个身影闪过来,一个女人出现在我眼前。她的头发上颤悠悠地插着一把绿色的柳树花,身上一套粉红色的和服,上面有白花图案。腰中系一条橙色与黄色的饰带。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衣服。养老町的女人穿得再好也不过是一件棉袍,或一件亚麻布袍,带一点靛蓝色的图案。这个女人的衣服很漂亮可是本人并不好看。她的牙暴在嘴唇外面,头是窄窄的,使我纳闷是不是她小时候脑袋被两块板夹过。你也许会以为我这么形容她太残酷了,不过我敢打赌,决不会有人说她是美丽的。田中先生的目光总盯在她身上,就像一块布片被一只钩钩住。别人还在大笑,只要他还在注视着她,而当她跪到他身边给他斟几滴酒时,她抬起头来看着他,似乎两人相处很融洽。
  久仁子又去窥视了一次,然后我们两人回到她的家,一同坐在松树林边上的浴缸中。满天星光灿烂。我希望能长时间地坐在这里,回想一天来所见到的东西,以及我正面对的各种变化……但是久仁子在热水里一泡就困了,仆人们很快来帮我们爬出浴缸。
  久仁子和我在夏子旁边的被褥上躺下时,夏子已经在呼呼大睡。我们三个人须挤在一起,手臂缠到一起。一种温暖的快乐的感觉开始在我体内膨胀,我对久仁子耳语说:"你知不知道我要来同你生活在一起了?"我以为这个消息会使她震惊得大睁眼睛或者干脆坐起来。可是她连醒都没有醒。她哼了一声,不一会儿她的呼吸既温暖又有湿气,带着熟睡的咕咕声。
第3章
  回到家来,方知母亲比我走的那天病更重了。也许只是我记不清那天的实际情况了。田中先生的屋子满是烟草味与松树味,而我们的屋子满是母亲生病的气味,我无法形容出来。夏子中饭后就到村里干活去了,因此杉井夫人来帮我给母亲洗澡。我们把她带出屋子,她的胸骨骨架比肩架更宽,眼白也是雾濛濛的。我尽量回想从前她健康强壮的时候同我一起沐浴,热气从我们俩人白白的皮肤上升起,我们就像是两根烹煮的小萝卜……想起这些才能忍受现在这光景。我觉得没法想象我还用石头去搓过这个女人的背,她的皮肤比夏子的皮肤更结实、更光滑。可是这个女人有可能在夏末就会死去。
  当晚,我躺在被褥上,试图从各个角度来描画出整个困扰人的环境,尽量使自己相信,事情总会好的。一开始,我想到,没有了母亲,我们怎么生活?即使我们能活下来,田中先生也收养了我们,那么,我们自己这个家还存在吗?最后,我判断田中先生不但会收养姐姐和我,还会收养我父亲。毕竟不能期望我父亲一个人过活。那些星期以来,我再也不能一躺下来就睡着,总在思索,设法使自己相信收养全家会成为事实,这样才能睡着,其结果是一夜睡得很少,明早起来眼睛发乌。
  一天上午,夏日当空,我正从村子里采撷一篮茶叶回家来,听到身后一阵悉索声。原来是杉井先生(田中先生的助手)从山路跑上来。他赶上了我,好不容易接上气,边喷着气边握着腰,似乎他是从千鹤镇一路跑来的。他像一条鲷鱼那样发红、发亮,虽然天气还不到最热的时候。他说:
  "田中先生要你同你姐姐……下村子去……越快越好。"
  我本来就觉得有点怪,我父亲清早没有出去打渔。现在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日子就在今天。
  "我父亲呢?"我问,"田中先生有没有提到他?"
  "你甭管啦,小千代,"他对我说,"去把你姐姐找来"。
  我不喜欢这样,不过我还是跑回家,发现父亲坐在桌旁,用一根手指的指甲在抠挖桌板缝里的污垢。夏子正把一些炭条扔进炉里。好像两个人都正在等待有什么可怕的事要发生。
  我说:"父亲,田中先生要夏子同我到村里去。"
  夏子把围裙解下来,挂在一个木撅上,就走出门去了。父亲什么话也没说,只眨了几下眼睛,凝望着夏子刚才站着的地方。然后,他的目光重重地落在了地板上,点了点头。我听见母亲在后屋从睡梦中喊叫起来。
  我赶上夏子的时候,她都快进村了。几个星期以来,我都在想到这个日子,可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会感到这么吃惊。夏子似乎不理会到这条路同她以前所走的路是完全不同的。她连手上的炭黑也不洗掉,当她把脸上的头发往后抹时,便在脸上留下了黑印。我不想她在这种情况下会见田中先生,因此赶上去替她抹干净,正像母亲常做的那样。夏子把我的手推开。
  在日本沿海水产公司门外,我向田中先生鞠躬,祝他早晨好,本希望他见到我们会高兴,却不料他特别冷淡。我想这一定是最初的线索,暗示今后不会像我想象的那么顺当。他领我们走到马拉货车旁,我判断他也许要把我们拉到他家去,他的妻子和女儿都会在屋子里,他向她们宣布收养我们的决定。
  "杉井先生同我要在前面坐,"他说,"你同志津子小姐最好坐到后面去。"他说的是"志津子"。我觉得他把姐姐的名字弄错是很无礼的,不过夏子本人并不在意。她爬进后座坐在空筐的旁边,一只手搁在滑腻的木板上。后来就用这只手去赶脸上的苍蝇,又在脸颊上留下一道发亮的痕迹。我不能像夏子那样对滑腻的东西毫不在乎。我不想别的,只想着身上的腥味,我要是能到田中先生家里先把双手洗干净甚至换一身衣服,我该有多满足啊!
  一路上,夏子和我都没有说话,直到到了山脊,能眺望千鹤时,她忽然叫起来:
  "火车。"
  我望过去,见到不远处有一列火车正朝镇上驶去。黑烟顺着风飘,使我想到一条蛇被扒下皮。我觉得这个想法很有意思,想对夏子说说,可是她不感兴趣。我在想,田中先生一定会欣赏我的想象的,久仁子也会的。我决定等到了田中家就对他们俩个人说说。
  后来我突然发现我们根本不是朝田中先生家的方向走的。
  几分钟后,马车停在了镇外火车轨道旁边的一条土路上。那儿站着不少人,包裹和柳条箱堆在四周。在那儿,人群边上,正是烦躁夫人,旁边有一个穿一套僵硬和服的瘦长男人。这个男人有一头软软的黑发就像是猫的毛,一只手上提着一个衣包。他给我的印象是要离开千鹤,尤其是旁边的那些农夫和渔民都带着柳条箱,有一位驼背老太太还背着一袋甘薯。烦躁夫人同这个男人说了几句话,男人朝我们瞅了瞅,我立刻发现这人使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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