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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莉 - 人神共愤的处女座

时间:2023-05-26

2006年8月的一个周末,我和同事刘之琳通电话。她在清华大学搞活动,说是一个比赛,问我"来吗"。我答"不来,周末"。那时的我不知道,仅仅三个月后,我将接手这个名为"全国大学生'飞思卡尔杯'智能汽车竞赛"的活动,以及实验室建设等大学计划的工作;那时的我也不知道,在未来的很多个周末,我都满心欢喜地和"智能车大家庭"一起度过。


卓大大说让我写点东西,想来想去,文献一样严谨系统的回顾是值得专门一部书去完成的,期待未来可以见到。现在的我,就说一些琐碎的片段吧,一些属于我的智能车故事。


懵懂启程


2006年11月,负责飞思卡尔中国大学计划的老前辈金功九先生退休。我们习惯称呼他Dr. Jin. 此前一年,在Dr. Jin的协调推动和中国教育部的支持下,取经于韩国的智能车比赛在中国落地,开始筹备。老先生是中国智能车竞赛的奠基人之一。


在时任中国区总经理殷钢的安排下,我接手了公司中国区的大学计划。当时的我,内向,不自信。我很惴惴地问殷总:我行吗?殷总说:你行啊。


殷总是抓大放小的领导,方向目标给与提点,具体事务我不问他就不管,任由我自由发挥。殷总是宽厚的领导,不计较我的固执己见、独断专行。殷总还是智慧的长者,在我困惑烦恼的时候,给我耐心的指导和开解。在十几年的共事中,他是我推行各项举措最强有力的支持者,也是智能车竞赛最坚定的支持者。

邵贝贝老师是我做大学计划的另一位指导老师。清华大学工程物理系的邵贝贝老师是最早参与摩托罗拉大学计划的高校老师,国内第一个高校摩托罗拉单片机实验室的领导者,在教学推广、教材开发等方面给我提供了很多的思路和建议。邵老师在智能车竞赛组委会中主导单片机的评估选型和培训。


在邵老师的建议下,每年的大学计划年会除了白天一整天的交流,晚上还会有一个教材研讨会。有一年的年会,晚宴结束后,我和几个没有尽兴的年轻老师互相撺掇着去撸串,一时贪玩误了时间,等我赶到教材研讨会的现场时,邵老师在主持,殷总默契配合。


邵老师退休后对我说:马莉呀,我现在有时间了,有什么任务就给我分配吧。


殷总退休,一年后我也离职,他对我说:Connie,你有什么打算,需要帮忙就告诉我。


做着喜欢的工作,有恩师相伴,我是何等幸运!


在路上


智能车比赛在第二年就分了赛区。秘书处的兄弟姐妹们也就开始了每年赛季的奔波。先是3月份一轮联谊会(后来大家觉得这个名称不够严谨,就改成了研讨会、答疑会)。头几年都是在承办学校现场举行的,还会安排场馆参观,秘书处也兵分几路,去往每一个赛区,负责规则答疑。后来采用了教育部的电视电话会议系统,大家轻松多了,主要是卓晴老师和江永亨老师的对口相声组合,卓老师的语速与江老师的板眼是为绝配,一个天马行空,一个定海神针,天作之合。今年的研讨会,任艳频老师也加入了,任老师认真机敏,三人相得益彰。


每年的7月下旬,就是在各赛区赶场。从最早的5大赛区,到增加了3个省赛。两周内,8个城市,8场比赛。最多的一年,我跑了5个分区赛


在现场是开心的。可以见到许多新朋老友,因为比赛,有了十多年的合作和友谊。秘书处自不必说,大家无间合作,亲如兄弟,喝酒撸串,抬杠争执,守护共同的初心。许多带队老师也成多年的朋友,彼此见面叙旧,交流经验。17年赛场,几位一直坚守一线的带队老师建了老朋友群,10月,在厦门大学嘉庚学院的刘暾东院长和姚祖婵老师热情细致的安排下,老朋友们在漳州进行了头脑风暴务虚会,为竞赛的未来出谋划策。

在现场是感动的。承办学校的付出有目共睹。在每个现场都可以看到眼睛布满血丝、体力近乎透支的老师和志愿者。赛季时值酷暑,在一些没有空调的场馆里,还可能发生中暑。即便这样,他们仍然一丝不苟。粗略估算下来,12年大约有80个学校承办过分区赛和国赛,近千位老师劳心劳力,上万名志愿者服务于大赛。


在现场是年轻的。置身选手中间,感受他们的激情和执着,会被他们感染。他们会较劲,和自己较劲,和规则较劲,和裁判较劲。他们为了让赛车有最好的发挥可以通宵不睡,也可以为了翻盘成绩一帧一帧的查看视频,"无所谓"是不存在的,"痴迷专注"是常态,那恰恰是少年可贵的棱角。他们会紧张,手会抖,甚至还会哭--曾经看到一位少年讲述比赛失利后的痛哭;曾经一位少年堵着一屋子仲裁老师哭诉只为队友求一次机会;16年国赛结束,一位少年哭得不能自已,我问他队友怎么了,队友抱着他跟我说,要毕业了,要离队了。


每年的国赛,于我还有一点点特殊意义。作为一个人神共愤的处女座,我的生日都是在国赛期间度过,形式不拘。大部分时候是预赛日工作结束后的撸串喝酒,17年是几个人在我房间一边吃蛋糕一边讨论第二天的安排直至凌晨。很怀念,感谢大家对一个处女座的包容。


赛场 o 课堂


智能车竞赛进入第13个年头了。每年,500所高校近3000个队伍参加分区赛,近5万名学生通过校内环节得到了培训。作为一个比赛,这已经是很有成就感的数字了。


教育部2017年发布的2016年普通本科毕(结)业学生数为3743680人,也就是约374万,而我们的比赛涵盖其中的1.3%。作为一个"实践教学环节"(王京春老师最爱的描述),一个多学科交叉运用的项目,一个提升解决复杂工程问题能力的平台,是否可以惠及更多学生,而不仅仅是少数参赛"精英",这是我们今后需要集中精力解决的问题。


在一次大学计划年会上,我提出了我的想法,智能车比赛已经成功的把学生们从沉闷的课堂调动到了赛场,而我要继续做的,是让他们再"回归"课堂。通过试错得到的成果,需要理论上的理解和提升,更重要的,是把智能车这个平台带到课堂,提炼出知识点,形成并激活知识体系。


很多学校有了智能车实验室或者智能车基地,有了入门级别的智能车课程,有了门槛较低的适应更多学生的校内赛。有了这些,赛场上的精益求精和创新才是有源之水。


有时候我还是会想,比赛会不会再接近产业需求?会不会形成一些成果转化?会不会扩展涵盖工业设计?会不会增加一些人文元素?


国际赛


比赛从2008年开始走向了世界,约20个国家和地区都举办了智能车比赛。很骄傲的是,规则、平台和技术都是从中国输出的。


历史上有过一次国际邀请赛和三次正式的国际冠军赛。在我们的智能车圈子里津津乐道的,是中国队囊括了每一次的冠军。我很开心,也很自豪。但是看到其他国家的无论技术实现上还是形态上都差异颇大的车模时,我也很想知道创新和传承的平衡点在哪里。一如头几年当我们的成绩超过韩国选手时,我会想速度和精准哪个更重要。


值得一提的是,马来西亚队和我们的差距在迅速缩小。2015年最后一次国际赛,第一次发车:两个队的设定速度相同,都失败;第二次发车:马来西亚降低了速度,成功,中国队保持速度,失败;第三次(最后的机会)发车,中国队保持速度,成功。北科的选手胜在经验丰富和心理稳定。我在现场做边裁,手心都是汗。


写到这里,非常想念我们的团队--全球大学计划部门:

Andy,我们的头儿,一位慈祥宽厚的意大利裔老爷爷;

Flavio,技术强思路活的帅哥,现在还坚持在欧洲做比赛;

Damaris,很认真的墨西哥美女;

Tiger,温和儒雅的台湾大哥;

Muthu,做过大学教授的印度大哥;

Jesslyn,马来西亚人事小姐姐,她不是我们部门的,但是一手打造了强悍的马来西亚智能车比赛。


对于一个商业公司来说,大学计划很难在短期收到回报。能够为大学计划付出和投入的公司是眼光长远的。在此为我们的团队点赞,为公司点赞


后来后来的我们仍然乐此不疲。


接过邵老师衣钵的曾鸣录制了嵌入式MOOC,现在已经开设了三期,每期选课人数达万人;


卓晴和任艳频开设了各自的MOOC课程和公众号。